那种痛感,不受控制地传遍四肢百骸,就像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毒药。
颜黛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努力不让它们掉出来。
傅闻州不会不知道那枚戒指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轻易把它拱手送人了。
她失望极了,开了一瓶红酒边喝边想,脑子里就像播放幻灯片一样。
过往的一幕幕她都反反复复,一帧一帧去琢磨。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所谓的疼痛疗法,就是把自己反复架在火上炙烤,把原本愈合结痂的伤口反复抠烂,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习惯和适应。
颜黛暗暗发誓:
“傅闻州,这是我颜黛最后一次为你心痛,为你流泪,为你这么痛不欲生了。今夜之后,我只会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其他的任何情感,我都不会再有半点施舍给你!”
谈溪云参加完活动第一时间发了信息给颜黛,但迟迟没有等到对方回复。
他拨了电话过去,一样无人接听。
在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后,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赶紧一边开车一边联系杨蕾。
在得知颜黛今晚在家并没有出门后,他略微放了点心。
到小区停好车,他来到颜黛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无人应。
颜黛之前告诉过他门锁密码,但出于礼貌,他一次也没有直接进去过。
这次特殊情况,他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输入密码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但客厅的窗帘没有拉起来。
从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灯光里,谈溪云看到落地窗前靠坐着一个柔弱又孤独的身影。
看上去,十分惹人心疼。
他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颜黛身边。
颜黛身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身边还有空了一大半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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