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泥石流,一场火灾。
“是吗?”许安融反问。
“怎么不是?”顾迎清屏住呼吸。
她前一晚还谈及过她妈妈,那是从父母逝世之后,第一次不带痛苦,而是以缅怀的情绪,回忆温元箐生前美好的样子。
因为当时终于有了种苦尽甘来千帆过尽,总算可以直面父母早逝之痛的释然。
“你不知道,可是据我所知,程越生去年就在调查了,连我都查到了,他会没查到吗?”
“你妈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清醒的成年人,为什么会被困在没有上锁的房间因浓烟窒息而亡?”
顾迎清哑声打断:“你别说了。”
“你爸的驻点离泥石流发生的地点很远,泥石流是半夜发生的,他半夜跑那儿去干嘛呢?”
顾迎清重复:“我让你别说了。”
“你爸妈前后脚意外而死,世上怎么有这么巧合的倒霉事?”
她厉喝:“我让你别说了!”
许安融像是听不见一样,“这一切都和赵缙有关。”
听见她吼声的程越生看过来,仓促跟电话那头说着结束语。
电话那头,许安融还道:“还有,都以为沈纾纭死了,其实是邓荣涛要杀她,程越生把她藏起来,保护得好好的。”
顾迎清胸膛剧烈起伏,整张脸惨白,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只是看不得我好过……”
“不,我是为了我的利益,我要让你做赵太太,而不是程太太。”许安融坦白目的,“顾迎清,别被男人的花言巧语冲昏头脑,烟花再绚烂也只是一种手段。程越生最不缺的就是钱,钱能让你享受,也让你蒙蔽双眼。德信要分红了,你也不会缺钱,不是么?”
“当然,你要犯蠢我也拦不住……”
顾迎清察觉程越生靠近的身影,不等许安融说完,挂了电话,扔在一旁。
她继续化妆。
程越生见她状态,心已沉了下去。
“怎么了?”
顾迎清拿粉扑往脸上拍来拍去,轻描淡写说:“没什么。”
程越生立在一旁看着她,“谁打给你的?”
她依然语气淡淡:“许安融。”
“她说什么了?”
顾迎清不说话。
她想解释,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张开嘴,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发出声音。
她放下粉扑,去找刷子,试图化眼影。
程越生盯着她发颤的手,拽住她手腕,“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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