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把这条动态连带着他的微信一并删了。
再抬起头时,那抹身影已经不见。
贺年演出结束后,琮玉就只剩一场春节晚会的录制,日子又平淡下来。
那天路过猫舍,有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牵着一条马犬去买猫,他身侧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挽着他的胳膊,笑起来很甜。
琮玉开车回家,没着急上楼,就待在停车场,开着车窗,抽了半盒烟。
停车场的灯明灭,她始终心如死水,翻不起波澜。
过了十八岁生日,她就很少有除了平淡外的情绪了,也不怎么会哭了,去年开始,更是再没掉过一滴眼泪,变成了一个泪腺匮乏的人。
不得不说,不哭很酷。
再浓烈的曾经泡成一杯茶,也就维持一阵的味道。时间是庸医,但做断情绝爱这场手术时,确实是个高手。
估计再过两年,她就会忘记她去过西北。
眨眼,还有半月,琮玉就放假了,沈经赋问她又要去哪儿野,她说还没想好。
后来周林律问,常蔓也问。
常蔓偶尔会和琮玉聊微信,也偶尔去看琮玉演出,她不懂戏,但琮玉一扮上妆,做足架势一开嗓,那劲儿,她就觉得名票梅派理应如此。
她有时候被琮玉的漂亮激发攀比心,也会把她跳舞的视频发过去让琮玉品鉴。
琮玉小贱人,总是说一般。
马上琮玉又有时间了,常蔓想着来一场双人之旅,去漠河看极光,于是发了消息。
琮玉看到常蔓消息时,刚洗完澡,一手擦头发,一手回复:“我去过了。”
“你可以为我再去一次。”
“以后睡醒再给我发微信。”
“怎么你变化这么大,就嘴贱这点不变呢?”
琮玉把肩膀的毛巾拿开,搭在椅背上,上身穿着工字背心,胳膊一排数字文身显现出来。
她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周林律送的,没喝过这牌子,看了眼配料表,果葡糖浆,蔗糖素,叫她又放了回去,关上冰箱,到酒柜拿了瓶二锅头。
走到桌前,打开,自斟自饮。
这几年来,静默是她所处环境最常出现的一种形态,她已经习惯无言。
喝了半杯,她才又回:“我订了机票。”
很久,常蔓回:“去哪儿的?”
琮玉没答,在暗光中饮酒,辛辣穿喉也无动于衷,明晰的下颌骨到肩膀这一条流畅的弧线,让她更像一盏孤独但骄傲的月亮。
她以前可是太阳,只是暖不透一颗心,于是就不当了,多大的情种才总做温暖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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