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瑛见春妃和郑中互相卖关子,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周中失意就怨怼,得意就忘形,不是好东西,不能让他做了大将军。”
春妃两唇紧抿一会才开口:
“这事只有皇上说了算。现在你们看,田原是你们选来的,那两个是周中选来的,田原的根牵在你两人身上,那两人的根牵在周中身上。那田原虽然同皇上本来有感情,但据我看来,田原绝不是那两人的对手,因为她不是那种小鸟可依、唯诺势利的女人。长期以往,如果那两个得宠而田原失宠,你们还有什么优势?皇上做事不会也不能只从感情出发,情如薄纸,利如潮水,一冲一泡就没了,轻易不要用现实利益去考验情感。”
郑中从凝思中醒过来:
“娘娘,那如何是好?”
“我说这些只是警醒你,你只能努力尽人事。”
神瑛对她俩的话越来越不感兴趣,很想立刻溜掉:
“姐,那没我什么事了,我这几天也累了,想出去放松放松。”
“弟,你同郑中不一样,你不属于任何地方任何人,你迟早要走的,当你想走的时候就走吧,一切随心。”
神瑛这下彻底愣住了,
--春妃话里有话,捉摸不透。
再见。
神瑛索性借坡下驴,其实有点心慌,竟然不敢面对,于是一个告辞,转身离开。
但一边往一招鲜武馆走去,一边还想着春妃的话,确实有点纠结。
--春妃,皇上,郑中,包括那周中的事自己也插不上手,或者说根本不想插手,所以也根本不想深入,随他们折腾吧。郑中稳健睿智;皇上深沉或者说狡黠;周中的峥嵘刚刚显露,所以目前的朝堂处于微妙而平衡状态,春妃可以冷看观看,最起码暂时风平浪静,自己不必操那么远的心思,也操不来。
--其实皇上命自己为黄门侍郎,无非想通过自己来把控春妃;春妃也一个目的,通过自己来了解皇上的一切,说到底自己只是桥梁也是工具。其实正好,对皇上所做的一切是对先皇的交代,给点面子给先皇,也好通过他在天界为自己做点什么,让自己早早回去;对春妃,从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闻到她的体香,就知道与自己有说不清的前缘,这两个人都是自己放不下的人。
--但是这大城只能是自己凡间旅途中的一个客栈而已,还不知经过多少客栈才能回到天界。自己需要立竿见影,没心情在一个客栈待的太久,因为到现在还没看到一点机会一点希望,怎能一直寄托在此?只有离开,不停地行走,甚至期待有人把自己霸道地掠走,这样的话,心里还平衡点,少点内疚之情。
神瑛自己都感觉思维有点混乱时,就来到了武馆门口。
竟然没有听到乒乒乓乓声。
--几个小鬼干什么呢?小白呢?这小白对自己有特殊的嗅觉,每次回来,只要它闲着,都会早早来迎接自己,今天怎么回事?怎不见狗影?
神瑛直入大厅。
--师傅是不是还在半梦半醒?
不是。
只见大厅中,几人都在,都在桌旁坐着。
师傅脸朝外正座,赵师兄屁股对着大门,小青小画坐在右手,小白坐在左手。
这几个头也不抬,正吱吱咋咋地喝酒吃菜。
“嘿,有什么好吃的,竟然没有一个搭理我?”
真的还没有人搭理。
神瑛恨恨地朝小白旁一座,故意屁股一扭,把小白的屁股差点挤下凳子。
小白竟没出声汪汪,前爪还握着筷子、夹鱼肉,虽然动作生硬的让人好笑。
--这小的,成仙啦?不,成人啦?
神瑛很是吃惊,
--上天见它耍兵器就已经有了人样,现在竟又能自己拿筷子啦,就是说正在向人蜕变?而且这么快?想起上次它同小青无缘无故地失踪又懵懵懂懂地回来,那时就有了异样的感觉,但小青身上却看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玄妙之处吗?
桌上的菜,好大一条鱼。
足有三尺长,几乎把桌子占了个南北通透,虽被烧熟了,但眼珠挣得老大,瞪着众人。特别那嘴巴,足有酒碗大小,正对着师傅,好像要同师傅对饮。师傅呢,则难得的奸笑,眯着小眼,拿着酒碗往自己嘴里倒酒。
“你们搞什么名堂?”
几个依然不抬头,神瑛终于忍不住,把右腿一撇,连带踢了小白一下,小白刺溜地滑了下去,但又赶忙爬上凳子,依然一声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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