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韩安乐身边,绿漪也是明白了解她的性子,她这眼神一出来,便叫绿漪歇了还要再劝上一句的话,只得换了一句话,“夜深了,娘娘明儿还要早起,奴婢就先行退下了。”
说罢,看着韩安乐点头,她手上拿着帐幔的钩子一送,两边的帐幔立即落了下来,将韩安乐包裹在里面,好在寝殿里留了一盏小小的夜明珠灯,也不至于帐幔落下后里面是漆黑的。
听着绿漪走出去关上殿门的声音,韩安乐缓缓闭上眼睛,只她刚眯上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音传来进来。
韩安乐闭眼凝神静听,才晓得竟是外面下起了雨,入耳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听着这雨声,想必外面的雨也是不大。
寝殿里除了韩安乐一人便再无其他人,这会儿殿内十分静谧,凝神静听外面世界的韩安乐也同时听到了外面开门有人进来的声音,她以为是绿漪进来拿什么东西也就未出声,哪知那人已经走在了床边,“娘娘,郑小仪在宫门外求见,娘娘可要见?”
那人走到床边轻轻的开了口,听着熟悉的声音,正是刚出去的绿漪。
韩安乐愣了愣,随即又眉头轻皱,不消多想就开口说“不见。”
“奴婢也是这样说的,说娘娘已经就寝了,让郑小仪回去,可郑小仪硬是不听非要来见娘娘一面,她说若是不见娘娘,她便一直跪在外面不起。”绿漪低头如实禀告道。
绿漪也有些无奈,她在外面可是口都说干了,郑小仪也是不听,说什么都非要见娘娘一面,郑小仪到底还是有荣宠在身,若不是怕让她长跪在宸熙宫门口会给娘娘惹来闲话,这才决定进来禀告娘娘的。
韩安乐:“她如今可是还在外面?”
“是的。”一直未走。
闻言,韩安乐刚松开的秀眉又微不可查的皱起了,大晚上的还下着雨,她来做什么?自重生以来,韩安乐只在凤栖宫见过郑覃两面,连话也只说上一句,也根本就不认识,如今她来做什么?
罢了,这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见见她,反正现在自己是正二品珍妃何必怕她!
想着,韩安乐素手掀开了红罗帐幔,也不起来,只就着绿漪伸过来的手坐起身靠着床柱子,随即缓缓开口:“外面有些冷,就让她到寝殿来罢!”她倒要看看郑覃深夜冒雨来找她做什么!
等绿漪走了出去,韩安乐又揉揉头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就有一片青衣从她眼中闪过,她也没注意看,只以为是绿漪,毕竟绿漪也爱穿青衣,且今儿就穿了青色的衣裳,结果刚准备往外面看去就被吓到了。
对方突如其来的向她跪下,又是边哭着求自己“救她父亲”,着实令她多看了一两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又是吓了一跳,韩安乐细细瞅着眼前面容憔悴、发饰歪歪扭扭,甚至连衣衫都是有些褶皱,这般样子,瞧着哪里像是前世有着荣宠的郑贵妃。
倒有些像是以前她曾和三郎到城外见到农妇。
若不是确定这人就是郑小仪郑覃,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人是郑覃。
听着对方一直边哭边喊着“救她父亲”,这话也是让韩安乐有些疑惑好奇,就开口问她,“你且先停一停容我问个问题再哭,你来本宫这儿就是让本宫救你父亲?”
闻言,郑覃依言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着她,想着她的问话又是连连点头,“求娘娘救救我父亲。”说完这句话,接着就向她磕了一个响头。
好在陈曗当初在让人宸熙宫之时就想到了韩安乐体弱受不得凉又喜欢下床不立即穿鞋的习惯,便让人在在寝殿里铺了一层蓝田暖玉,在床的那一边再铺一层绒毯,也不至于现在郑覃跪在地上双腿感到凉意,额头上也没有半分磕头的伤痕。
郑覃一顾的只说救她父亲,又不说她父亲怎么了,纵使韩安乐不计较前世之因,想救她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救呀!
韩安乐揉了揉头,觉得若是不应她,她可能会一直这么下去,为了自己清净,遂忙开口阻止了她磕头的动作,“行了,你且先说来本宫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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