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母向你保证那种小过失可以轻易被掩盖起来,是吗?”
“是的。”爱玛在房间另一头停下。“所以说,你不必为了信用或其他的理由而觉得应该娶我。”
“那确实使范围缩小了。”
“什么意思?”
他露出微笑。“显然我只剩下一个结婚的理由。”
“如果你想说服我相信你需要我投资『金兰号』的获利,那么你不用白费口舌了。无论我投资的获利有多少,对你来说都是九牛一毛。”
“我爱你。”
她目瞪口呆。“迪生。”
“我衷心希望那种感觉是互相的。”
“迪生。”
“就在我第二次睡着之前,我可以发誓我听到你说了大意是我爱你的话。”他停顿一下。“或者那是我的幻觉?”
“不。”她奔向他。“不是幻觉。”
她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迪生,我爱你爱到心痛。”
他猛吸一口气。“对。”他说。“确实很痛。”
“天啊!你的伤。”她连忙放开他,惊骇地踉跄后腿。“真是抱歉。”
他咧嘴而笑。“不,很值得。现在我不必替你写那封该死的推荐信了。”
“金兰号”的船长在第二天上午前来向船主报告。爱玛不得不在书房里干等。
“我很想告诉船长他给我惹来多少问题。”她一边倒茶一边向薇丽发牢骚。
“往好的一面想,爱玛。”薇丽从书里抬起头说。“要不是樊船长遇到麻烦,你就不会认识迪生。”
“夫人,你真的认为那是好事?”
“放心。”薇丽悄声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遇到这么好的事了。”爱玛感到一股暖意流过心房。“很高兴你和迪生在最近几天变得亲近许多,夫人。”
“的确。”迪生在书房门口说。“我总是说没有任何事能像窃盗案、凶杀案和绑票案那样使家人团结在一起。”
爱玛跳了起来。“你不应该下床走动的,先生。”
“别紧张,亲爱的。我已经完全康复了。”他龇牙咧嘴地走进书房。“或者该说快要完全康复了。”
“怎么样?”爱玛问。“樊船长怎么替自己辩护?”
“『金兰号』被吹离航道,因无风而下锚停泊了几天,不得不驶入未事先排定的港口补充食物和饮水。”
爱玛双手抱胸。“我想要跟樊船长说话,他给我惹来一大堆麻烦。”
迪生接下薇丽递给他的茶。“樊船长向我保证,货物的内容绝对可以弥补给投资者造成的任何不便。”
爱玛决定不再对樊船长心存怨恨。“这真是好消息,我必须立刻写信告诉妹妹。”
“我很期待跟她见面。”迪生说。
“我也是。”薇丽说。“带领年轻女孩度过她的第一个社交季应该会很有趣。对我来说是崭新的经验。”
迪生扬起眉毛。“如果黛芬像爱玛一样,那无疑会是令人难忘的经验。”他放下茶杯。“容我失陪,我得走了。”
“你在说什么?”爱玛问。“你该不是打算跟平常一样去处理公事吧。你必须休息。”
两人的目光交会。片刻前他的眼神轻松愉快,现在却是阴郁坚定。“等我了结了秘笈窃案,我自然会休息。”
“了结?”爱玛茫然了一下就恍然大悟。“哦,对,你确实说过你相信魏巴瑟声称他没有杀害兰妲时并非撒谎。”
“是的。”迪生走向房门。“在那件事解决前,这个案子还不能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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