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尹东青洗过脑的缘故,他看着对方,突然也打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慈爱来,越瞧鸡精越是喜爱,一个没忍住,朝他左右胖嘟嘟的脸蛋上啵了两口。
鸡精停住挣扎,取而代之是又惊又怒,他的声音尖利到扭曲:“你都对我干了些什么?!”
景佘啵完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红着耳朵,视线游移了一会儿,半晌才转移话题道:“你刚才在干嘛?”
鸡精却是以为景佘是瞧见了自己剪毁盆景的那一幕,觉得对方这句话后面饱含着威胁,他也不追究对方亲自己脸的事情了,转而恶声恶气道:“对!是我干的!我把你庭院的那几株盆景给剪秃了!怎么?你现在是要追责我吗?”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他却板着一张胖脸,气势惊人地瞧着景佘,大有一副“如果你追责我,我就要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摧毁你”的模样。
景佘摸摸鼻子,他觉得对方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实在有趣极了。
他安抚鸡精:“我不追,没事儿的,那盆景秃了就秃了,它自个儿还能长起来的。就算长不起来也没什么大碍,到时候我叫人换掉它就行。”
“别害怕!”
鸡精怒声否认:“我才不害怕!”
“也不心虚!”
他眼睛瞄着景佘,有些狐疑地瞧着对方,总感觉自己刚才好像被无形地宠爱了一把。
这是什么鬼感觉?他摇摇头甩脱这种诡异的想法,冲景佘确认般道:“是你说没事的啊!到时候可别转过来借着这事儿怨我!”
“当然了。”
鸡精撇撇嘴,他惯开景佘抱着自己的手跳下来,往前跑了几步路。
之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顿住,回头问:“阿蛇什么时候才能……”话说到一半他就又没说了。
鸡精瞧着景佘,光自他身后照来,将他衬得笔直高挺,就像一棵白杨,上下竟充斥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圣洁感。
嘁,怪会迷惑人的,真是越看越讨厌!
不看了!阿蛇的事情他等会儿自去问尹东青,才不要和景佘多说话。
……
鸡精回到东卧室,门一打开,他就敏感地察觉到有人进来过了。
应该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床下面那块色调明艳的波斯薄地毯被撤走,转而是棕黄色的毛绒绒厚毯子披在地上。被换掉的还有卧室连接阳台的可移动落地窗两侧半米高的陶瓷盆,代表早秋的扶桑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高高挺挺的独本菊立在那儿,风一吹,那层层叠叠的长花瓣就会随之摇曳。
鸡精转身关上门,关上后他犹觉得还不够,又反手扭了两下,将门锁好后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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