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眼中,也应该只有她。
可是她看了他很久,却无法从他的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他眼里只有剑。
那一把几乎和她一样高的大剑。
“你是谁?”她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面对你,我应该是谁。”他的样子不像是敷衍,也不像说谎,反而是在十分仔细的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谁便是谁,和我是谁有关系吗?”
“有关系。”
“我是苁蓉,你是谁?”
南宫思索片刻,“苁蓉”这个词常见,名字却不常见。若是故人,应当不那么容易忘记。
他应该是不认得她的。
但是他认得这把剑。
“这是我朋友的剑。”南宫说。
“这也是我朋友的剑。”苁蓉说。
“你这位朋友呢?”
“他说,他要去了结一段恩怨。临走时,他留下这把剑,还叫我来长安。”
“来长安找谁?”
“他说我到了长安,会有人来找我。”
南宫走向这把剑,细细摸索,苁蓉也不阻他。因为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份难以抑制的感情。
他和他,应当也曾是生死之交。
南宫看得很仔细,他从未碰过这把剑,却清清楚楚记得这把剑的样子。
那个人,每次挥剑,他都在他身边。
那人说,这把剑很重,但是只要每日挥舞上一千次,便不会觉得重了。
他也曾问南宫,要不要挥一下试试。
南宫总是笑而不语。
可是现在,他多想挥一下试试。
“他说的没错,认得这把剑的人,一定会找你。这把剑,你保管的很好。”南宫说,“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苁蓉说:“不重要。”
“不重要?”
“他请我吃汤圆,所以我为他保管这把剑。两不相欠。”
“这把剑不好保管。”
“但是汤圆很好吃,所以这把剑值得保管,这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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