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气得拍桌子:“还怎么管吗?你告诉她那是屎不要吃,她非要冲上去,边冲边骂你是不是想和她抢……”
“云禾你……你说得没错。”郑氏想笑,又觉得不应该笑:“那浩哥儿怎么办?”
“你看她那护犊子的疯狂劲,我管得了吗?”云禾摊了摊手:“这孩子能如何,就看他的命吧!”
云禾满心无力,让江嬷嬷拿了银子给朱大夫后,就回了屋里休息。
她沮丧地不想再管这乔家的破事,眼睛闭上就想起慕容静那个疯癫样儿,如今想想,难怪赵云舒说起她时恐惧成那副德性。
说起来,也有许久没见过赵云舒了。
想到这个,她半坐了起来,把江嬷嬷唤了起来:“赵云舒近日如何?可有啥消息?”
江嬷嬷摇了摇头:“她无处可去,一直还赖在范家呢,她名下还有两个小铺子,倒也饿不死,好像时常与春杏、田氏争吵,那院子长期乌烟瘴气。”
云禾哦了一声:“她还挺顽强的,竟是撑了这么久。”
“谁说不是呢。”江嬷嬷调侃起来:“有点像老奴老家的说法,老鼠破锣拉风箱,越拉拉响。”
这句话让郁闷的云禾笑了一下:“还挺贴切的。”
“夫人,你还恨大小姐吗?”江嬷嬷忽然问。
云禾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说来恨,可也达不到恨的程度,大概只是厌恶与鄙夷,就像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但并不想踩死捏死它。”
是啊,前世自己死得冤屈,可是造成死亡的原因并不是赵云舒。
冤有头,债有主。
她赵云舒用不着对付,她就先倒下了。
主仆两人聊着天说着话,云禾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她聊了一会儿困了,江嬷嬷替她拟好被角,拉好帘子退了回去。
云禾这一睡就睡了两个时辰。
她前世的时候,疲于奔命日日操劳,每日的睡眠时间都很少,总有忙不完的事。
这一世像是要弥补回来一样,每天都觉得困乏,总是要睡够五个时辰才觉得踏实。
她入睡之后,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好像在一个偏僻的小乡村里,守着一座茅草屋子,勉强遮风避雨的那种。再是两亩薄田,几只鸡鸭。
还有一个圆呼呼胖嘟嘟的孩子,梳着两颗丸子头,正冲着自己咧嘴笑。
就这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忙碌了好久,秋收了,刚刚拿了镰刀下了地,就听见村口有人喊自己。
旁人见状后,疯狂调侃起来:“瞧,你男人回来了。”
路口那个逆光而来,云禾抬眼望去,只觉得身形格外眼熟。她伸出手搭在眼前,微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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