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金坠子戴在白芍的耳垂上一晃一晃的很扎眼。这是自己之前送的添妆。赵云禾竟然拿去赏了下人!
她恨意滔天,怒气值达到了顶端。
可是不行,不能发作,当着这么多人,她发作就输了!她深吸几口气,脸色由红转白,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她咬牙切齿,心想赵云禾得意不了多久的,她早晚吃尽苦头。
这边的云禾可不知道她心里这些小九九,主仆三人出了院子,径直往赵氏院里走去。
白芍小声地说:“一进去奴婢就感觉不太对劲,大小姐看咱们的眼神不安好心,果不其然……”
江嬷嬷骂道:“春桃那贱蹄子就是个祸害!老奴回去就收拾她!”
“不用了,”赵云禾笑了笑,“有这么个传话的人也挺好,咱们假装不知道就行。”
前世大姐就对自己颇多敌意。重生后,这种敌意更重。这种由嫉生恨的情绪怎能感觉不到?
云禾原本不想与她计较,可她偏要化嫉恨为锋芒,事事与自己作对。
那没办法了,她既然宣战,自己必将奉陪。
云禾在赵氏的厅堂里陪着喝了一盏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多是赵氏说,她听。
赵氏那些话透着满满的自私。
“虽说你嫁入了安昌侯府,可学士府终究是你的娘家,可得记得关照两个弟弟。”
“娘家兴旺才会是你的靠山,人家才会高看你一眼。”
“在侯府莫要任性妄为,免得丢了学士府的脸面。”
“三日后你大姐回门,你还得再回来,要不然失了礼数,会让人看笑话。”
她字字句句全是教训,丝毫没问云禾在侯府过得如何,有无困难。
云禾左耳听右耳进……她心想自己过好才是正事,她才懒得管娘家这帮子人呢。
没过多久,范以安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了。他今年二十二岁,儒雅端正,眼神也漾着温柔的暖意。
他翻身下马,步伐坚定,背也挺得很直。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都说这赵家大小姐虽说下嫁,但范以安的人品气度倒是不错,日后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云禾听着这些议论之声,隔着人群望向他,只觉得一阵阵反胃……这些人所见到的不过是表面伪装罢了。
范以安骨子里充斥着寒门子弟的自卑和满腹才华的自负。
这两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刚愎自用喜怒无常。
前世的时候自己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一路经营,才能维系范家的荣光,替他铺了一条康庄大道。
如今这种日子再也不必过了!
云禾懒得再看,转身上了侯府的马车:“走吧,去店铺转转。”
最近周主管去了外地收货,云禾有些不太放心,害怕店铺没人盯着会出事,每隔几日都会去看看。
云禾带着江嬷嬷她们慢悠悠地巡店,午时又在临安城最出名的酒楼一品香用午膳。
大周国民风较为开放,但云禾这样的官家妇人也不适宜在大堂抛头露面,惹人议论,所以店小二将她们引至二楼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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