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你没听见吗?”乔玫鸢催促起来。
两声后,她似乎也记起了什么,费劲地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盯着那断处看了好一会儿后,凄惨尖叫起来。
乔玫鸢被砍断手的事在第二天传到了德妃耳朵里,她越听越是皱眉:“回渊这孩子,怎么还放不下那李氏呢,人都死了多少年了。”
身旁的嬷嬷说:“是呢,听说他每天都会把自己关在那间屋里,对着旧物痴痴说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还真是魔怔了!”德妃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老女人,究竟是怎么把他迷得三迷五道的?”
“只怕是些狐媚子功夫,那会儿咱们四皇子年纪小,哪里受得住那些诱惑。”
德妃气得牙痒痒:“我真恨不得将那李氏从地底下扒出来挫骨扬灰,要不是她,我儿能变成如此?”
前阵子四皇子妃的事一曝光,皇上可是十分愤怒,又是下令四皇子认错,又是罚他,明显是不信那些因为痴情而埋树下的妄言的。
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儿子,还真被李氏害得不轻啊!
“不行,得想想办法,再为回渊说门靠谱的亲事,若是再无子嗣,只怕麻烦了!”德妃焦头烂额,“这样吧,你明日就把官媒叫进来,临安城适龄的官家女子画像都带来,咱们好好挑挑。”
嬷嬷走了两步,德妃又唤住她:“对了,上次让传出去的话可传了?”
“安排下去了,现在临安城的人都说四皇子有情有义,对亡妻一片痴心,娘娘你放心吧。”
“那就好。”德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慢慢喝了一盏茶后,一个宫女急急小跑进来:“娘娘,皇上正往这边来了!”
“什么?”德妃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心脏骤停半拍。
她自然不会心存侥幸,觉得皇上是来看她的……自从嫁进来,皇上待她就是看在丞相府面上的尊重,并没有多少情谊。平时自然不会来瞧她。
所以只要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皇上脸色如何?”她询问起来。
宫女小心翼翼答道:“瞧着有些严肃,脸色不是太好。”
德妃皱起眉来,起身理了理裙摆,抬步迎上前去,她毕恭毕敬地在院外等着,带着得体的笑,行了礼后柔声道:“皇上可是刚刚才下朝?可是劳累了?臣妾让人泡壶茶来吧……”
“不必了。”皇上冷冷看她一眼,“朕有几句话要问你,进屋吧。”
德妃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心里莫名紧张,猜测是不是袁家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果不其然,一进厅里,皇上就拍着桌子大发雷霆:“你的好儿子,给朕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今日被御史当众弹劾,要求老四给个说法。你说这事如何办?”
德妃一愣:“这事不是说清楚了吗?回渊也是心系四皇子妃,加上被人蒙骗,才干出这么糊涂的事啊。”
“呵呵,你是当袁家蠢,还是当御史蠢,抑或是当朕蠢?”
德妃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去:“求皇上明鉴,回渊并无谎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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