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每年都有同事查出绝症或英年猝死。怕,他的今天,就是的明天。”
她心无由来一颤,然后向他身边移去,躲进他的怀里。
“不会的。”说着紧紧抱住他。
他侧身将她搂实,头搁她的长发上。
“囡囡,就算真有这一天,也请不要离开。”
☆、中卷--16
囡囡,是上海父母对女儿的一种爱称,很普遍,但她记忆里只有爸爸这么叫过她。
她曾经暗暗地决定,一定要给未来的孩子起三个头的名字,这样的话,大多数都会直接唤ta的名,才不会像她一样——所有都是连名带姓“黎糯黎糯”地喊她。
就几秒之前,他居然叫她“囡囡”。
黎糯有那么一瞬间恍惚,然后不争气地流下眼泪,印了深陷的怀抱中。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密密箍着她的此刻已然安睡,从她的头顶传来深浅均匀的呼吸声。
被他抱得有些窒息,她不安分地挣扎了两下,不愧是整天干着开刀这种体力活的,双臂纹丝不动。再次挣扎,勉强脱了身。
想起手机还没充电,她坐起身,正欲钻出被窝,却被他一把拖了回去。
“去充电……”以为他没睡沉,她下意识地解释道。
床上的没有醒,也没有放手。
她又爬到他的身边,低声耳语:“去充电,就一会会儿,马上回来。”
依旧不放。
黎糯无奈,只好放弃手机,乖乖钻回被窝。
黑暗中岳芪洋的睡颜很温和,与平日医院里的冷医生判若两。
狭长的眼睛闭成两条细长的黑线,缀着短而密的睫毛。嘴角也放松起来,泛起自然的弧度。
她发现她特别喜欢比他稍稍睡高一点点,带些俯视。因为这个角度,他看起来有些像睡梦中被妈妈擅自剪了睫毛的婴儿。
想凑上去往他脸上啄一口,不料忽然被对方一揽而过。
这一揽,他的脸贴到了她的前胸。
黎糯本能地僵直了身子,但瞅瞅许久未踏实睡过觉的,没敢动弹。
每个男内心都是个孩子,他们哪怕外表再坚硬,也会爱的面前释放原貌。
更何况,还是个缺乏家庭温暖的孩子。
她俯身搂住了他,抚过他有些刺手的短发,他耳畔轻吟了句:“乖宝宝,做个好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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