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甩了甩脑袋,脑海里千头万绪,但酒精麻痹了我的神志,语言组织不到一块去。
“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张玲抿嘴一笑:“光廷,你喝多了。”
“没有,我没喝多,玲姐,你就是不对劲,对了,大炮,你那么烦他,怎么会主动邀请他来家里喝酒,还有……”
“还有,大炮,大炮没换鞋,他还买了你最讨厌的葫芦头。”
张玲“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也算是理由?”
这时,一阵呼噜声响起,我扭头一看,鼻大炮一只脚从洗手间伸了出来,歪倒在一边,竟然躺在厕所里睡着了。
“别管他,咱俩接着喝。”张玲摇摇头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也喝多了,使劲咬着牙,听着磨牙的声音保持清醒,但没坚持多久,就倒了下去。
“光廷,起来,接着喝,你也不行啊。”
“不,不行了,喝不,喝不动了。”
张玲把我扶到房间里面,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脚耷拉在外面,感觉天旋地转。
“光廷,光廷。”
一声一声的呼唤声中,我努力眨了眨眼睛,好几个张玲的人影晃动了几下,重叠在一起。
她就坐在床边,侧身看着我。
“玲,玲姐。”
我想起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张玲给我脑袋下垫了一个枕头。
“别动,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我神智恍惚,双眼迷离,没有说话。
张玲一本正经,表情平静,双眼却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空洞与释然。
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第一次相见那天晚上伙爷会出菜,你误打误撞坏了好事,差点死在我的手上,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躺在床上,胃酸上涌,我一翻身拉过垃圾桶吐了起来。
张玲抽出几张抽纸递给我,拍着我的后背接着说:“你不是一直问我有关祖爷的事情吗?好吧,现在我就告诉你。”
我急忙擦去鼻涕眼泪和嘴角的粘液,侧目看着她。
可就在这时,我竟然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一幕,整个人就跟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窗外,竟然有个人。
月光之下,一片斑驳之中,那人戴着护住口鼻的棉线帽子,帽檐压的很低。
隐约之中,我看见他穿着家乐福超市的员工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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