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看了看,我看到试剂产生了凝块,跟针尖大小的红点,特别微小,很不容易辨别。
我点点头:“有,有凝块。”
贼教授说:“你朋友是A型血,出血太多了,而且手术也会出血,必须立刻输血,你们谁是A型血?”
这一问,大家都沉默了。
现在办理身份证,小孩出生都会化验血型,可是那个时候没事谁会干这个,所以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
炕头放着一个小小的竹筐,当地人叫做蒲篮,顾名思义,就是用蒲草编成的篮子。
蒲篮里面放着纳了一半的千层底布鞋的鞋底子,上面还缠着绳子,插着一根针。
我用针扎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也做了一个血型化验,在灯光底下看了看,顿时欣喜若狂。
“A型,是A型,抽我的血,多少都无所谓。”
“其他人都出去,马上输血。”
一个火炕,我躺在里面,鼻大炮躺在外面。
“兄弟,你一定要坚持住。”
贼教授拿着一个很粗的针管,感觉一管子下去最少也得二两。
突然,一阵刺痛袭来,鲜血流进了针管里面。
我亲眼看着我的热血被贼教授输进了鼻大炮的体内。
我亲眼看着贼教授像在洞里夹知了一样把子弹从枪眼里面夹了出来,扔进了火炉里面。
我还亲眼看见自始至终他都冷着脸,偶尔擦一把汗,在人身上开刀就跟我切西瓜一样。
不记得抽了几管子血,我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不觉就没了意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努力睁开眼睛,重影聚在一起,就跟孙悟空从天上回来元神附体一样,一切清晰起来。
鼻大炮就躺在我身边,仍然昏迷不醒,试了试他的鼻息。
“狗怂,你还真是铁胃命硬,绝了。”
同时,一阵香味飘来,炉子上放着蒸锅,蒸锅里面放着一个碗底,水一开“哒哒哒”的响着,用来监测水位,防止干锅。
老太太打开门从外面进来,迅速拿起锅盖放在一旁吹了吹手,我看见了洋芋擦擦。
就是用土豆丝拌白面然后上锅蒸,其实就是麦饭,浇点蒜泥或者辣椒油,味道那叫一个美得很。
外面,杨老头把扫帚颠倒过来,正在给马匹刷着皮毛。
林沧海却不知去向。
雪停了,风也小了,外面阳光明媚,积雪消融,顺着房檐滴落下来。
“老头子,吃饭了。”
探出头喊了一声,老太太一回头,看见我直直坐在炕上,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铲子给扔了。
“哎呦妈呀,可把我吓日踏了。”
她婆娑着胸口说:“小伙子,你醒的真是时候,一定饿坏了吧,快来吃,刚出锅的。”
一碗饭没吃完,我就虚汗直冒,没有力气了。
吃完饭以后,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又担心起了石静霞,心如刀割。
一个多小时后,林沧海回来了,两脚全是泥。
“林老,你干什么去了?”
林沧海没有回答,反问道:“光廷,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
林沧海盯着我,一字一顿:“小静没有死。”
“什么,小静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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