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京惶恐地盯着自己,在彻底放纵和忍痛割爱间徘徊。
野性之外,顾屿见到他的理智。
他咬着唇,下唇偏嘴角处的孔洞被咬的发红,耳朵上的耳钉在反光,但不及眼里摄人的凶光。
顾屿想,嘴上带一枚也不错。
宋槐京说自己想给他多少都可以,所以他一定不会拒绝——只要自己没有推开他,想对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只要不拒绝这令人发颤的热烈占有欲,顾屿在宋槐京面前无往不利。
他说的是真的,宋槐京非顾屿不可。
他游过深渊来找自己,披了一件温顺外壳。
在此之前,顾屿绝不会认为自己的择偶观会是这样子的,宋槐京从头到脚跟他的喜好都不相符,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他麻木的感官恰好缺乏强烈的刺激,习惯了进退有度的喜欢,人生乏味了,或许正是需要蛮不讲理的占有欲。
顾屿在出神,他的呼吸缓慢地平复,宋槐京看着游离的顾屿越发心慌。他揣测顾屿的心意,暗地思量顾屿是不是已经盘算好了好聚好散的措辞。拳头捏紧了,他垂下眼忍耐,才没先一步开口堵死顾屿的后路。
宋槐京在反省,但不是反省他今晚是不是太过分,而是在反省他的伪装不够谨慎,在顾屿三言两语的挑逗中就得意忘形,却忘了顾屿最善伪装,他说可以随便吃,却未必真的是这种意思。
上次控制住了,他就以为自己能继续忍耐,可说到底,他还是个神经病。
顾屿把一切都交给自己,给了他太大的权力,他放纵泛滥的野心,臣服于野兽的天性,将这里当作了发泄的地方,完全忘了他喜欢的人有多狡诈。
缓慢回神,顾屿从宋槐京脸上看出来为数不多的自责和大面积的阴郁。大概猜到了宋槐京的想法,顾屿抬起软的像烂泥的手臂揽着宋槐京的脖子,灯光原因,眼下有一片阴影的宋槐京僵了一下,没敢看顾屿。
不知道顾屿要说什么。
但顾屿没说什么。粘腻的梅子味里,顾屿揽着宋槐京低头,呼吸平复了,他撩了一把头发露出来汗涔涔的额头,舔着干涩的唇,尽力放慢喘息声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迟迟没等到宣判,宋槐京迟疑抬眸,看到顾屿干涩的唇,下意识又想做什么,没来得及,被忽然使力的顾屿反身压倒。变故使得宋槐京浑身紧绷,睁大了眼睛,于是阴郁少了几分,更多的是讶然,顾屿抬起嘴角居高临下,见宋槐京难以置信,轻佻地笑,然后才撑着他胸膛低头,用终于有点湿润的唇落下一个吻。
宋槐京觊觎那两片唇多时,已经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即将落下的吻。
急躁的唇甚至自觉抬起,但没等来那个吻,他预料到这个吻的温柔了,但是温柔落在了别处。
温热的气息扫在耳畔,顾屿倾身:“太快了,别着急,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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