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望舒从前门跳进来,手里拎着个拖把。
今天是他跟郝珊珊搞值日。
一班的值日是一周一换,一做就一周,两个人包揽擦窗台、擦黑板、拖地、扫地所有职务。
只有饮水机换水——也就是扛水桶,是个苦力活,和倒垃圾是一天轮流一组换着来的。
不过也有例外,盛云泽就没到过垃圾,老班偏心眼给他安排了一个长期稳定的工作岗位,就是擦饮水机。
每天拿着块抹布敷衍一下就行,最辛苦的也就把饮水机下面水槽的水给倒了。
结果这学期水槽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偷走了,盛云泽就连这点儿“重活”都没了。
蒋望舒挥舞着拖把,跟郝珊珊一路走一路熊。
扫把和拖把舞的虎虎生威,两人做出华山论剑的架势,“阿打”、“阿呔”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扮演“岳不群”,一个扮演“东方不败”,从前门“论剑”到后门,拖把水甩到了平头试卷上,惊得平头惨叫一声。
“委员长!你俩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郝珊珊高深莫测道,双手抱拳:“岳盟主,今日比武到此为止。”
蒋望舒撑着拖把棍:“东方兄言之有理。”
段移插嘴:“你俩不玩母女play了?”
蒋望舒回头:“还不是你婚内出轨了。”
郝珊珊:“密斯特段,老何有为难你吗?有没有让你感到一阵阵心痛?”
蒋望舒坐下:“事情解决了没啊?”
“没。”段移开口:“我爸妈来了,在办公室里跟老何聊了会儿,又走了。刀疤的爸妈没来,来得是他姑姑,现在躺在医务室。”
说到这里,段移忽然回过神,抓起盛云泽的手:“你腕表呢?”
徐慧芳的熊儿子抢了盛云泽手表去看,现在还没还。
盛云泽:“不急,早晚要还。”
段移站起身:“我去拿回来,那傻逼儿子万一给你弄坏了怎么办?”
盛云泽:“弄坏就弄坏了。”
段移蹲了一下,然后坏笑起来:“校花,你很坏啊。”
盛云泽装逼如风,淡定如常,不为所动。
蒋望舒坐回自己位置:“我怎么年纪越大越不知道你们谈话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呢?”
然后也拿出了一张试卷。
马上临近期末考,一般的复习状态空前绝后的紧张。
期末考后,跟着就是要放寒假了。
二中的寒假假期还没出来,不过猜也知道,多半也只有七天能放,正月十五都过不完就得返校读书,备战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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