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凌泰乐得清闲,喝了一口酒。一阵悠扬的琵琶声从门外传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名妙龄少女,香草美人,抱着琵琶,步伐轻|盈,含羞半遮面,一只碧霞小靴子先迈进门,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边唱边进宴席,随后跟着数十名白净绯红少女,绣花蝶舞纱裙,起舞,香|肩若隐若现,一声笛声响起。
清雅婉转。
青衣少女抱琵琶,紫衣少女吹竹箫,不知谁准备这一节目,一仆人拿来两张太师椅,时机恰好,两名少女缓缓走到椅子位置,坐在酒水席中央演唱。
两名少女不知何时趴到梁睿小王爷的肩膀道:“莫弄潮,潮水深”
怦——
全场表演忽然静止。趴在柴凌泰隔壁的小王爷身上的少女,吓得缩回去酒水席中央。
柴凌泰捏爆手中的白瓷酒杯,手指鲜血直流,他既没有少女在他左右,也没有人在送行宴中故意挑衅,这一响动由他发出,着实尴尬。
每个人都望着他。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激怒了他。
“莫弄潮,潮水深”
柴凌泰仿佛又回到那一天,那人把他压在身下唤道:“燕潮”
他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眉头紧锁,好像心底里深藏的秘密被挖了出来,他哈一声,扔下手中的酒杯碎片,大惊失色道:“失陪一下。”
众目睽睽下,送行宴的主人离开,大家又恢复歌舞升平。
前后没有追兵厉鬼,柴凌泰却一路狂奔,跑到打水水井,扶着井口喘气,望着黑黢黢的井口,那声“你忘不了我。”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捂住双耳,那声音并非从外部来,他越是拒绝听见,越是清晰那天他被人干了什么。
“我要把你烧了!”
柴凌泰跑到主卧,拉开抽屉,把所有书信,扒拉出来,是段飞羽写给东厂的密报,他一一拦截下来,替飞羽翻译成本国文字绑在信鸽腿上。他把所有书信揉作一团,纸质极好,几张揉作一团不容易撕碎,他便堆成一座小纸山,倒上灯油,取出火折子,吹亮。
一个女孩从桌底扑出来,趴在纸山上:“不行,不能给你毁了。”
柴凌泰举着火折子问道:“你谁啊?”
女孩道:“不用管我是谁,就是不能给你烧!”
柴凌泰无语片刻,怕手抖,连女孩都烧了,点亮了蜡烛,吹灭火折子道:“你起来,不起我就连你都烧了。”
女孩满脸泪水,起是起来了,一个屁|股蹲,坐在纸堆上,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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