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看前面那个好像是沈嫔宫里的大宫女冬儿。”聂笙歌的大宫女丽儿眼见,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背影说。
丽儿当初在掖庭就与冬儿结了私怨,又见莲妃娘娘对冬儿现在跟的主子不满,现在不过想借着莲妃娘娘的手报一己私仇。
“来人,将那贱婢带到本宫跟前来。”聂笙歌面露阴狠之色,沈穗儿本宫倒要看看现在的你如何从本宫手中保住自己的婢女?
“你没做什么?”冬儿忽然被两个宫女押住,有些慌乱与不解。
两宫女没有理会冬儿的话,将她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莲妃按着跪下。
“好没规矩的婢女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问安,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聂笙歌对着冬儿指桑骂槐。
“莲妃娘娘,恕奴婢眼拙,方才并未看见娘娘,奴婢见过莲妃娘娘。”冬儿还算镇定可偏偏这镇定引得聂笙歌大怒,沈穗儿也就算了,现在连她宫里一个奴才都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镇定自若。
“当奴才的冒犯本宫,乃是主人管教不严。不过,沈嫔与本宫同为妃嫔,本宫也不好为难她,来人,将这没规矩的婢女杖责四十,让沈嫔妹妹引以为戒,管教好奴才。”
聂笙歌知道御花园来来往往的奴才、妃嫔众多,刻意在这罚她沈穗儿的婢女,打沈穗儿的脸,就算此事传到皇上太后那,她一个妃位教训个婢女,皇上和太后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冬儿则是觉得莲妃有气往她身上发总比发在小主身上好。所以打算吃个亏,受了这杖刑并将此事隐瞒下来。
“莲妃娘娘,所言甚是。奴婢犯错,是主子管教不严之过,您该罚的是嫔妾。”沈穗儿不知何时已到了御花园,身边还有应福瑶陪同。
莲妃看见这俩人走一块暗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贱人就爱和贱人待在一起。
“嫔妾沈穗儿给莲妃娘娘请安。”
“嫔妾应福瑶给莲妃娘娘……请安。”
聂笙歌看着自己多厌恶的两个人对自己卑躬屈膝,毕恭毕敬,心里说不出的愉快。
“沈嫔,你的婢女犯错,本宫一定要罚,你这管教失责的主子本宫更要罚。这婢女就照刚刚说的杖责四十,罚入掖庭。”聂笙歌抬头望天,日头正盛,“至于你就在此地跪上两个时辰。”
说完又看了眼应福瑶,随手拔下头上一根发钗扔进千鲤池,张口就来:“应答应,本宫这支钗子可是皇上赏的,你竟敢扔进水里,既然应答应如此不懂规矩那本宫就来教教你。来人,将应答应杖责二十。”
昔日之仇尚未清算,今日又要当众蒙羞,思及此应福瑶袖中的手渐渐攥紧,聂笙歌,你非要步步紧逼吗?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沈穗儿脸色也不比应福瑶好到哪去,莲妃是想一锅端呀。
“沈嫔妹妹,你可认罚?”聂笙歌胜券在握,洋洋得意。
“莲妃娘娘,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御赐之物扔进千鲤池嫁祸给应答应,无非是觉得那些路过此处宫女、太监、妃嫔不想节外生枝,不会为了我们两个与莲妃娘娘为敌。”
沈穗儿说得确实是聂笙歌所想,不过聂笙歌皱了下眉,“你废话什么?本宫就问这罚你认不认?”
“不认。”沈穗儿斩钉截铁道。
一旁的应福瑶都有些诧异,如此胆大,穗儿莫非有什么依仗?
“放肆!沈穗儿你敢对本宫出言不逊!”
在外人看来沈穗儿吃错药似的紧紧抱住了莲妃,可沈穗儿用仅她和聂笙歌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以为陛下是傻子?你信口胡诌罪名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暗卫传到陛下耳朵里,你处死一个婢女,陛下还真不会当回事,但是今日你能凭借圣宠和地位给妃子胡诌罪名,保不及圣宠和地位诬陷朝臣,祸乱朝纲。”
“什么?你胡言乱语!本宫怎么会……”聂笙歌自己可从未有过涉及前朝的想法。
“你会不会根本不重要,关键是帝王心术容不得一丝一毫能威胁自己稳坐江山的可能性,你看当今陛下,十七岁登基,雄心勃勃,必然知道将隐患防止于未然的道理,莲妃娘娘出身高贵,乃名门望族,他本就会多观察娘娘的言行,若此番行径传入陛下耳中,你觉得他怎会容得下你?”沈穗儿继续道,一字一句都在攻击着聂笙歌的心理防线。
“你别在这危言耸听!”话虽这么说,可聂笙歌小了八度的声音就证明沈穗儿的话她至少信了五分,只要她相信暗中有人监视,那就会一步步相信沈穗儿后面的话。
“莲妃娘娘,你若还想罚,罚之前,你还是先将发钗寻回吧。”
聂笙歌:“算你走运,本宫这次就放过你们。若下次还落在本宫手上……”
“若莲妃娘娘这是下战书,穗儿接下了。”
应福瑶不是锋芒毕露之人,心中所想同沈穗儿一样。
莲妃见赶忙招呼人寻找水底的发钗。
莲妃是肯定找不回发钗了,沈穗儿手上拿着的正是刚刚被扔入水中的发钗,原来那钗子被沈穗儿安排玉妒颜接住了。
沈穗儿是怕莲妃更过分一些,比逼她玉福瑶下水捞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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