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无尽的夜幕之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席卷了沉寂的雪山,寒风中夹杂着刺骨的肃杀之意。
距离雪山很远的另一座雪山之巅上立着三道身影。
站在中间的人一袭黑色的长袍,隐隐闪烁着幽幽的金光光。袍面上绣着诡异的符文与图案,它们随风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忌惮。
他的鼻梁高挺而尖锐,给人一种锐利而刻薄的感觉,一开口便是一句充满算计与阴暗的话语:“君王不早朝,哈哈,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时若传出有关灾星妖妃的预言,那女人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君郁松没有法力护体在寒风大雪中打着哆嗦,他对此没有太大信心,“天师,君郁泽性情霸道多疑,那家伙可不会凭几句虚无缥缈的预言,就舍弃他那宝贝美人。”
天机道人捋须而笑,宽慰道:“预言一出,天下皆知,即使是皇帝有心相护也无力对抗天下之士,若他一意孤行,王爷你不就可以号召仁人义士以清君侧之名,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
他们中的第三人发问:“那天师当如何取信于天下呢?”
天机道人自信一笑,满目阴冷:“这还不简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来这吗?”
君郁松确实很想知道为什么不在家中烤着炭火密谋要跑到这大雪封山的荒郊野岭吹着冷风密谋,要不是还得靠这人对付沈锦穗他真想给这天师来一剑。
天机道人挥手打出一道火光,击向对面的雪山,夙璇你死定了。
法力打出后他口吐鲜血仿佛瞬间又老了几十岁,脸出现了鲜明的皱纹。
“天师!你没事吧?”君郁松急道,这人这么厉害可不能废呀,本王还有用呢。
天师淡定地运功疗伤,“无碍。”能趁机除掉夙璇这点反噬算什么。
在寂静的雪山之巅,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正悄然上演,震撼人心。
突然间,一道刺耳的轰鸣声响彻山谷,犹如天地间的怒吼。紧接着,对面山巅的积雪开始松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向着山下的方向倾泻而下。
一时间,积雪如同巨大的白色瀑布般奔腾而下,席卷着一切。周围的一切都淹没在了这片白色的洪流之中,树木、岩石、甚至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所撕裂。
山脚下几十户人家被大雪顷刻吞没。
“天师……你这是何意?”陆之庭震惊中带着愤怒。
天机道人一时不知他怒从何来,开口解释并问他:“上天降灾,预示灾星。唯有灾星祭天方可平天怒,这个理由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陆大人难道可怜那些被大雪覆盖的人家?”
陆之庭不管他是不是天师了开口就是一顿责骂:“你不能换个地方吗?这块地归我管辖,出了雪崩造成数十户人家遇难这么大的事,陛下首先问责的是我。你要陛下怎么相信这雪崩与沈穗儿有关?”
天机道人自诩法力高深,心高气傲,面对陆之庭无礼的态度,他也没有忍而不发,当即露出鄙视的眼神:“此处离京城很近,消息能很快传到朝中,至于怎么让皇帝相信此事与那女人有关,我自有安排,你慌什么?”
夜半,竹雅小筑上空十余只乌鸦盘旋鸣叫,吵得人心神不宁,烦闷不已。这一现象在冬日里显得更加反常。
次日清晨,乌鸦仍在屋顶鸣叫,沈穗儿走到外面,那些乌鸦竟一点不怕人,叫得更欢了。
沈穗儿面色不虞,回屋找材料做弹弓。
圣宸宫
“皇上宫人来报,千鲤池的锦鲤不知为何一夜之间都死光了。”赵才德被杖责后被皇上准许卧床养伤,暂且顶替他职位的,是他的义子小雨子。
小雨子的身材虽然不算高大,但身姿挺拔,步履轻盈。他穿着一身简洁的太监服饰,那衣裳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合体,流露出一种清新而脱俗的气质。他的双手修长而灵巧,比起赵才德来简直是赏心悦目。
君郁泽注意力在奏折上,头都没抬一下,冷淡道:“死了就换一批活的,这点小事也要汇报给朕?”
“不是……皇上,昨夜子时宸昭仪所居的竹雅小筑上空出现十多只乌鸦鸣叫了一整晚,宫里的人议论纷纷,这会儿千鲤池的锦鲤又都死光了,大家都说这是不祥之兆……”小雨子定了定心,缓缓禀报宫中的流言一事。
君郁泽笔停了一瞬后继续写,平淡地问道:“沈穗儿什么反应?”
小雨子说起竹雅小筑的反应是面上带上了几分笑意:“宸昭仪她被吵得心烦意乱后召集竹雅小筑所有宫人赶乌鸦,乌鸦没赶走倒是全被弹弓打下来了,可不一会儿又有新的乌鸦飞来,现在宸昭仪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饲养乌鸦了。”
君郁泽:“……”沈穗儿,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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