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有些哭笑不得,真是看着牙都酸倒了。
骆向东重新系好安全带,一边开车一边道:“吃点东西压压。”
我心中一阵暖流淌过,嘴上却故意诽谤:“你是怕我吐你车上吧?”
骆向东回道:“你有病之后脑子倒聪明了。”
我冲着他的后脑勺白了一眼,随即低头在袋子里面挑零食吃。
从市区开到宁山公墓,差不多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样子。骆向东找了停车位将车子挺好,我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徐璐,低声道:“璐子,起来了。”
徐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到了?”
我说:“到了,你还真能睡。”
骆向东已经下了车,我跟徐璐一左一右从后座下去,下车之后,徐璐走到我旁边,低声说:“哎,今天应该是有钱人家出了什么事,你看那边停着的,清一色的豪车。”
我顺着徐璐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她不说我都没注意往那边看。斜右方一整排,一水儿的超跑,不上个百万都不好意思往人家身边停。
徐璐又说:“看这满园子的车,今天最少三四份送葬的。”
我心里头难过,如今就连出殡都是扎堆了。
左边站着骆向东,右边站着徐璐,我们三个一起往里面走。中途我就接到匡伊扬的电话:“学姐,你到了吗?”
我说:“刚到,你们在哪儿呢?”
匡伊扬说:“我们在二号厅这里,你进来之后往右走,左手边第二间就是。你来了就看到了,都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我应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
徐璐问道:“在哪儿?”
我说:“二号厅。”
徐璐第一个反应便是:“二号厅是中型厅,我前阵子来参加葬礼,就是在二号厅。”
我问:“你什么时候还来参加过葬礼?”
徐璐道:“别提了,销售部一个组长他丈母娘去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全公司都随了礼份子,我也不好当那个特例,随了五百块,还得起个大早来参加葬礼,就差让我也跟着掉两滴眼泪了。”
本来是挺悲伤地事儿,被徐璐这么一说,端的有喜感。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徐璐低声道:“严肃一点,在这么肃穆的地方。”
我赶忙收起笑容,迈步往里走去。
在快到二号厅的时候,我就看到前方成群的人,他们都穿着或黑色或深色的正装,而且不少熟面孔,正是我们这届外语系的同学,有同班的,也有隔壁班的。
有人眼尖看到我,立马扬手打招呼:“哎,子衿,这边。”
骆向东对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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