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克劳迪娅教授气得花容失色。诺雷斯和缓的语调适时响起:“是真是假,都可以查出来。以目前的情势,的确不适宜宣扬出去,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要慎重反思,加强危机处理。”
“我会定夺的,西曼。”见以前的同僚开口,尼古拉斯稍稍降低音量,但还是粗声粗气的,“这是个意外,由魔法失控引起的重大伤害事故,我们会追究责任人梅利凯小姐,彻查她的家——但是没有麻瓜!希望那些学生都记住这件事!尤其是johnwayne!”
“……”教授们无奈地对望,明白只能到此为止了。
就像尼古拉斯所说的,如果公布真相,会激化大部分纯血巫师对麻瓜的敌意,给已经很糟糕的时局带来不利影响。但他们本来想引起尼古拉斯的重视,暗中留心可疑人士,毕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魂器,以及来自未来的潜藏分子。长此以往,事态绝对不妙。
可是这只魔法部的铁鸽子显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想把事情压得越小越好,以免被政敌揪住小辫子。
走过打磨得平整光滑的深色木板,孔雀蓝的穹顶洒下变幻莫测的光纹,门厅尽头的两扇金色大门敞开,身穿铁灰色套装的高挑女郎走入,腋下夹着一幅包有帷幕的画,朝做登记工作的官员微笑点头。
乘电梯前往五楼,在魔法部特别行政司,她的新办公地点停下,敲门进去。
“噢,梅丽。”尼古拉斯部长的大嗓门就像他标志性的秃头,“你买了幅画啊。”
“是,我想挂在房间里。”梅丽桑德·凯弗利尔像一尊大理石像般端庄地笑了,用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就是“古风式的微笑”。
对于大部分英国绅士来说,这是最完美的女性。尼古拉斯就面露欣赏。
“委屈你了,暂时调到这里,威森加摩(注:巫师世界最高法庭)那班老头子只有你能应付。”
梅丽桑德一手抚胸,行了个充满气质的古式礼节:“过奖了,部长,我会尽力而为。”
尼古拉斯欣慰地看着他,这年头要找出个没有派系又能干的部下多不容易。
又勉励了几句,他才离去。梅丽桑德走到里间,描金黑木支架上的夜鹗打开锐利的金瞳,看看她,又闭了起来。
拉下罩布,画框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梅丽桑德却笑了,轻抚粗糙的羊皮纸面,喃喃道:“海伦毕竟是太年轻了,她的年纪性情最不稳……嗯,可能虚拟人格无法担负主魂的感情吧。”
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个魂器,梅丽桑德暗暗叹了口气,手指抚唇思索:那个孩子,是“她”的秘密武器吗?可她是最完美的次魂,也意味着她可以脱离我们,独力成长啊。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挂起黑色的布幔,人人手持白花含悲悼念。米蒂亚却避开这个场面,躲进寝室,整个人蜷缩在摇椅里,搂着泰迪熊不住啜泣。
莱昂死了,她喜欢的那个人死了。
虽然宾妮她们说她是把莱昂当哥哥喜欢,她也不明白是用什么心情亲近那个总是开怀而笑,和男孩子玩游戏也不会忘了她在后面跟着,最最照顾她的棕发少年,但她还是好喜欢好喜欢莱昂,全世界最喜欢他了。
为什么他会死?
“嘻嘻……”
听到一个尖利的笑声,米蒂亚毛骨悚然,抬起满是泪水的脸蛋。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壁炉走出来,她是如此丑怪,布满皱纹的皮肤是惨绿色,一双灯笼似的眼睛瞪着她,使她动弹不得。
“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来客啧啧连声,“那个恶毒的女人也有这么天真无邪的幼年时期,还胆小又爱哭,真想不到啊。”
“谁……你是谁……”米蒂亚听不懂她说什么,瑟瑟发抖,恐惧阻止她把魔杖掏出来,好像不是来自眼前的怪物,而是她自己的内心深处。
女妖咧嘴一笑,昏黄的眼闪过诡异的寒光:“你不会记得我,孩子,但是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
“什么!退学?”
雷霆怒吼震得凤凰福克斯从梧桐木架上跳起来,拍拍翅膀,瞅着一脸狰狞,像要活啃了它主人的黑发少年。
“你再说一遍。”to沉声威胁。当他安抚好学生,正要大肆整顿,为将来迎战某个女魔头做准备,却听到这么个令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我打算让他去尼克那边。”邓布利多非常冷静,“那里是巫师界最安全的地方。”
听出言下之意,to眼神一沉。邓布利多迎视他的目光,缓缓说出他们心里有数的内情:“海伦为什么独独对john坦白?我不问原因。上次的狼人事件查出来了,是海伦做的,她想杀了john……”
“sile我会保护。”冷冷地回绝,黑暗公爵眼中是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他领地的傲岸卓绝。
友人已经告诉他,他和海伦的灵魂有奇妙的牵扯,那么有朝一日,那个以毁灭巫师界为目标的女人发展成所有人都不得不正视的问题,最快的方法就是铲除sile——他怎么能允许!
即使是邓布利多,他也不会说出真相。
“to,不要意气用事。”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耐心地劝说这个顽固的学生,“没有人能24小时保护另一个人,何况我们面对的是无形的敌人。西曼的测魂仪又莫名其妙坏了。”说到这儿,他瞄了对方一眼,to竟然没有一点心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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