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褚棣荆的脸色,他见褚棣荆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便大了胆子,继续道:
“这儿还是你当初要我住进来的,我也已经住习惯了。”
黎言说完这一番话,褚棣荆便一直定定地看着他,他眼眸深沉,像是在考量,又像是在怀疑,黎言顿时心里也没了底。
半晌,褚棣荆才无奈似的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你不想搬,那就还住这儿吧,总归你去哪,朕便得去哪。”
褚棣荆同意了?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黎言这才意外地看着他,褚棣荆的语气像是宠溺一般似的。
但他不知道,褚棣荆原本是打定了主意的,但是他见黎言那么坚决地不想搬,他便也心软了。
更何况,经历了那么多,黎言或许是怕了他,但褚棣荆也没了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惩罚黎言的心思了。
不搬就不搬吧,褚棣荆只是怕黎言的小身板受不住这儿寒冷的冬日。
既然他不搬,那就让内府多送来些炭火吧。
今夜褚棣荆过来自然不是单纯地想跟黎言说这些事的,夜色逐渐深沉,黎言沐浴过之后,便怀着忐忑的心上了榻。
果不其然,黎言刚躺下没多久,褚棣荆就跟着也躺进来了。
今晚像之前无数次那般,屋里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烛光,被纱帘遮盖住的床榻内,动静不断。
外面守夜的下人早有预料地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彻底地锁上,但是没有能做到,他们只得羞着一张脸,听着里面传来的各式各样的声音。
外面秋风萧瑟,守夜的下人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寒颤,里面的动静也没有停下。
直到巡逻的更夫敲响了今日最后一次锣鼓,里面的声响才逐渐消散。
已经亥时一刻了,褚棣荆低沉暗哑的嗓音才传了出来:“进来吧。”
下人忙深深地弯着腰,将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不过片刻间,他们便依旧低着头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床榻上的帷幔这才被一只坚韧有力的手臂拉开。
亮眼的光线透过眼皮刺激着黎言睁开眼睛,尽管满身疲惫,黎言也还是挣扎着想要自己起身,可是他忘了自己酸痛的四肢,黎言还没起身,就又直直地栽了回去。
褚棣荆听到声响回头,这才看到黎言的“惨状”,他不由地轻笑了一声,顺便毫不费力地抱着人下了榻。
黎言懒得和他争执这些,就任由他了,很快,伴随着水流流出的声音,浑身被浸泡进热水里,身上的酸痛得到缓解,黎言这才舒服地睁开了眼。
与黎言相反,褚棣荆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他甚至兴味地让黎言躺在自己身前。
一手不停地撩着水浇在黎言的肩膀上,看着那些水流顺着他滑腻的皮肤流下。
浸泡在热水里,头枕在褚棣荆的胸膛上,黎言觉得好不舒服,便也舒展了眉头,一副诱人的模样。
仗着黎言看不到自己,褚棣荆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黎言潮红的脸颊,湿润的眼角,微微肿胀的唇瓣,以及那些他刻在脑海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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