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缓缓转身,看向听雨:“明君者,不利己身而利天下。亲贤臣,远小人。振朝纲,立皇权。”
任平生一步步走了过去:“天下非君王之天下,而当是天下人之天下。应当做到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
他在听雨面前停了下来,直视听雨:“我乃武将,本就是粗人一个。舞文弄墨我不擅长,打仗杀人才是我的本事。”
“何为明君我不知道,但何为忠臣我却明白。为臣者,当上敬君王,下护百姓,而不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
“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漠视皇权。”任平生所言,已经超出了策论的范围,但却叫听雨眼眸沉重!
“盛世之明君,当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任平生抱拳道:“此为在下理解的,明君论!”
“说得好!”任平生话音刚落,一声大喝就响了起来,而这一次响起的声音,却是从听雨楼的四层楼之上响起!
众人抬头,看向了听雨楼的四层楼。四层高楼,非王公贵族而不可入,这便是身份阶级的差距。
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个身形修长的中年男子,身着紫色蟒袍,他手拿折扇,朝下方的任平生看了过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朝这中年男子恭敬行礼:“拜见祁王!”
任平生一震,祁王?这便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兄长?那个祁连山的主人,禁军统领的祁王殿下?
据说这家伙可是执掌京都安危,整个京都百官的性命都在他的执掌之中。哪怕就连陛下的禁卫,都以他为主。
不仅如此,他更是大昊唯一的王爷。哪怕是陛下那几位皇子都不曾封王,由此可见陛下对其信任。
“免!”祁王微微一笑,而后看向下方的任平生:“任平生,你小的时候,本王还曾抱过你!”
“没想到,多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祁王笑着开口道:“如今更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好,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祁王大笑:“这是今日本王生辰,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这两句话,本王会命人刻录下来,就挂在本王的王府了。就当是你送给本王的生辰礼了,你,意下如何?”
“是末将的荣幸!”任平生拱手还礼,心中讶异,今天竟然是这祁王的生辰?
难怪这听雨楼今日来了这么多大人物,就连文正天都来了,而且这其中,指不定还有多少达官贵人。
祁王朝下方的听雨淡淡开口道:“听雨楼主,此策论,乃是本王听过,最好的策论,楼主以为如何?”
听雨闻言,如何不明白祁王的意思,她连忙行礼道:“王爷说的是,少将军今夜连过我听雨楼四关。”
“策论更是上上之选,少将军能得我听雨楼的金令,是我听雨楼的荣幸。”听雨说完,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枚令牌!
“少将军,请笑纳。”她把令牌递了过来,祁王见状,呵呵笑道:“任平生,本王等着你来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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