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能他确定,姜覆雪给予他的信任已经不比萧泽林少了,装乖就是这点好啊。
秦尽崖进步很快,一年多的时间,姜覆雪就告诉他,他不用再那么辛苦了。之后没有了非人的训练,但他依旧可以一直在姜覆雪身边,也再没有人提过秦尽崖是镇北侯独子这件事了。
秦尽崖知道,自己现在有能力站在姜覆雪的身边了,哪怕现在只是配得上当他的副将也没关系,他并不着急,他要立下军功,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能同姜覆雪比肩而立。
期间秦尽崖去过几次碗纳找图里乐,他再也没见过赛米,其他的碗纳族人也都避着他,丙耶倒是想上前跟秦尽崖搭话,但又很快被他父母抱走了,图里乐让他别介意,但他也能感觉得到,图里乐也没有太多话要和他说了。
之后秦尽崖没再去过碗纳,这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对他而言,他只要和姜覆雪能一直在一起就行了,只要塔西塔不来招惹他们,在沽荆这样的日子,他很想一直过下去。
但总是事与愿违的,天玺三年四月,一封信送到了姜覆雪的帅帐里,打破了沽荆表面的安稳。
此时的秦尽崖已经十八岁了,稚子的脸也长开,人人都夸他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许多沽荆的姑娘都很喜欢他,加上他的个头长得很快,已经比姜覆雪要高出一点了,但可能是一直看着他的原因,姜覆雪并没有注意到他两年前领回沽荆的小崽子已经长大了。
夜里,姜覆雪把秦尽崖喊进了帅帐,秦尽崖一进来就闻到了血腥味,他皱眉靠近了姜覆雪,昏暗的烛光下他才看见姜覆雪怀里抱着的是逐风,姜覆雪看起来脸色也不好。确定了不是姜覆雪受伤秦尽崖才放下心来,他也知道为什么姜覆雪脸色不好了。
随后冯梧带着萧泽林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姜覆雪把逐风交给了萧泽林,之后他带着秦尽崖回了城里的将军府。
姜覆雪的将军府秦尽崖在之前两年里没少来,两人去了书房,秦尽崖经车熟路的点燃一盏烛火,漆黑的书房里有了一丝光亮,他回头就看见姜覆雪拿出了一封染血的信。
秦尽崖皱起了眉,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信上的血是逐风的,怪不得长夜今天一整天都在自己头上叫。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姜覆雪就把信丢给他了。
“有人射伤了逐风,把这封信绑在了逐风腿上让它带回来给我。”
秦尽崖打开信看着内容,眉头蹙的更深了。他合上信拿到烛台边上点燃信件。
“沽荆不可能有人会射伤逐风,给你写信的人想逼你出沽荆。”
火苗要烧到秦尽崖手上时他才松手任被火焰吞没的信件落在地上成灰。
秦尽崖担忧的看着姜覆雪:“你要去?”
姜覆雪没回话,眼睛盯着地上的灰烬。
秦尽崖走上前在姜覆雪面前蹲下抬头看着姜覆雪,眼里的诚恳让姜覆雪有些不舒服,但秦尽崖还是在好声好气的跟他说着:“我不相信这是祝将军给你写的,有人故意借祝将军之名骗你去凛冬,很大可能是一趟浑水,我不建议你去,况且烽火令还在,也不排除有人故意骗你出城,然后把反贼这顶帽子扣你头上的可能,实在是犯不着。”
姜覆雪闭上眼,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对于秦尽崖的话他没反驳也没同意。
秦尽崖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说了他不爱听的话,姜覆雪一生气话就少了不爱搭理人,偏偏秦尽崖最怕的就是他不搭理自己,只好叹了口气,做出妥协:“你要去的话,我要跟你一起,如果你拒绝我,我不可能让你出去。”
姜覆雪闭着眼点了点头,这两年这小子越发乖巧再也没叛逆过,不知道是练的还是真的长大懂事了,很多事情他交给秦尽崖之后都能处理的很好,所以这件事他也只打算告诉秦尽崖,确实是打算带他一起去的。
秦尽崖继续道:“明天我会去安排妥当,不用担心有人发现你离开沽荆,你想什么时候走。”
姜覆雪这才睁眼,他嘴角是上扬的,但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秦尽崖知道,逐风受伤的事让他很生气。
“明天吧,军营里没有陛下的眼线,城里就不好说了,你去处理了。”
秦尽崖十分懂事:“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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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副本咯
第18章客栈
晴日,街道人来人往,商贩吆喝声不断,看起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天。
在靠着城门的酒楼上,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倚着围栏,手里的酒杯探出围栏,里面的残酒顺势滴了下去,女人脸色因为醉酒泛红,目光却是准确的落在人群里一辆装着干草的马车上,马夫在出关前被拦下检查,检查过后守城的侍卫才放他离开,马车离开了沽荆,向凛冬的方向驶去。
女人起身喊着侍女的名字,刚一转身便撞上背后来人,刀刃刺入身体的声音和酒杯砸在地上的声音一同响起,女人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正是冯梧。
冯梧等女人没了呼吸才将刀刃抽出,没了支撑女人便倒了下去,冯梧踢了一脚把她踢开些,走到酒楼边儿上望出去,方才离开的马车上多了两个人靠在干草上,正是秦尽崖和姜覆雪。
天不亮时秦尽崖就找到冯梧和萧泽林说明了他和姜覆雪要离开的事情,让冯梧尽快找到在沽荆城内监视的探子处理掉,冯梧在这方面也确实很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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