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斯止嗓音低哑,“没有别的选择,你在怪我吗?”
“不是的。”
“许鸢,跟我说实话。”
如果有选择,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把许鸢以这种方式送到谢盈朝手上。
本来,还有半年的时间把计划做得更周密,但许鸢突然出逃,打乱了他全盘的谋划。
裴霁言的藏匿手段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谢盈朝之所以迟迟没有找来,是因为谢斯止在中间做了些手脚,可即使是这样,许鸢被他找到也只是早晚的事。
什么都不做,任由谢盈朝将许鸢带回庄园,男人的怒火会把她烧成灰烬。
可现在的谢斯止,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谢盈朝正面抗衡,铤而走险,是他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只是他也在赌,赌谢盈朝不会真的伤害她。
迷药足够让她失去行动力了。
之所以要将她拷在床头,是做给谢盈朝看的。
只有让谢盈朝相信,她是被他强迫,才能降低她受到的伤害。
万一他不幸死在今晚,谢盈朝对她仍有感情,她往后才不会过得太辛苦。
尽管如此,在看到她流血的伤口时,谢斯止还是心疼得快要死了。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是说过,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我吗?”黑夜里,他的眼睛显得格外得幽深。
他很想抱她,但浑身都是硝烟味和血迹,又怕会再一次把她弄脏。
许鸢抿着唇,她眼眸垂得很低,把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她朝后蜷缩了下身体,声音很轻,“拜托了。”
谢斯止从不是什么绅士,放在以往,他绝不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可此刻,他在女孩的身上感受了一种很深的疲倦。
无形的脆弱萦绕着她,让她看上去就在碎掉的边缘了。
谢斯止站起来,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
谢铎是在两个小时后赶到的。
天快亮了,谢斯止站在露台上抽烟。
身上的枪伤被他自己简单处理过了,这是在n国那一年里学到的技能。
露台上烟雾缭绕,谢铎看着满地的烟头:“一个忠告,伤患最好不要像这样吸烟,不利于康复。”
“医生给许鸢看过了?”
“嗯,只是被咬破了皮肉,她现在已经睡着了。”
楼下,谢斯止新请来的保镖正有序处理昨夜枪战的痕迹。
古堡前的绿茵地上排布了几十具盖着白布的死尸,清洁的佣人正在飞快地处理血迹。
谢铎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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