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还未梳洗,发髻未梳,冕冠未戴,而离早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等着的薛常全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愈发地着急了起来。
然正主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真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可要急死薛常全了。
薛常全:苦命的我,苦啊!当太监也不容易,尤其是御前太监。
好在韩安乐以前也给陈曗梳过发髻,没过一会儿就已经梳好了。
梳洗穿戴好了,韩安乐看着穿着一身冕服戴着冕冠气势凌人的陈曗,一时之间被他镇住,“三郎,你穿这身若不笑的时候,让人瞧着觉得你定然是个冷酷无情的帝王,甚是让人骇然。”
“你呀!”
陈曗轻笑出声,已经到了早朝的时辰,他也不在耽搁。
临出门前叮嘱她,“时间还早,乐儿会去睡个回头觉。”
目送陈曗离开,韩安乐打了哈欠转身回去瘫在床上,“辰时叫醒本宫。”
“辰时?今日不是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娘娘起这般早做什么?”绿漪不解。
“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辰时就到了,韩安乐在绿漪秋玥等人的伺候下起床。
更衣时,韩安乐瞧了瞧欲言又止的绿漪,“你跟了本宫二十三年,难道还不知道本宫性子,有事便说,本宫不喜欢猜。”
闻言,绿漪的手顿了顿,片刻她便跪了下去,明知道娘娘可能会责罚她,她还是梗着脖子问了出来,“娘娘为什么要去寿康宫?太后并不待见娘娘,时常还羞辱娘娘,娘娘以前每次去了寿康宫,都活落一身伤的回来,为什么还要去?奴婢不懂!”
言语间,绿漪想到娘娘以前身上的伤,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是啊,娘娘,奴婢也不懂。”有了绿漪这个开头,秋玥也不免跟着绿漪跪在地上,问着同样的话。
韩安乐默然的看着绿漪和秋玥,良久,韩安乐扶起她们两人。
韩安乐拉着绿漪的手,取笑道:“傻绿漪,这些都过去了,有什么好哭的。”
“太后是三郎的生母,俗话说母子情深,纵然三郎因为我与太后决裂,可他们终究是母子。
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又看是谁先低头的而已。
何况三郎本性温良,若不是因为我,他不会与太后争吵,更不会跟太后决裂,其实到头来,他心里也是痛苦的”
韩安乐深吸一口气,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想到那日在寿康宫隐隐约约听到三郎对太后说的话,心里不禁起了疑问。
太后为什么厌恶她,又什么这么厌恶韩氏?
什么又叫我姓韩便不无辜?
韩安乐走到床边,素手芊芊推开了窗,看着外面的雨,她心思一沉,想着若要让太后与三郎和解,必然就要让太后接受自己,可太后这么厌恶自己,又怎么可能轻易收起对自己的厌恶。
而想要让太后不再厌恶自己,就必须要找到厌恶自己的原因,或者说是厌恶韩氏的原因。
可父亲不再洛京城,她也无从问起。
“绿漪,我想找出太后厌恶韩氏的原因。”
韩安乐手心握拳,目光灼灼的盯着上空,乌云后面是什么?
“我想和三郎携手一生,我想得到太后的认可”我,更想做三郎的妻子唯一的妻
差不多到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韩安乐也不在耽搁,便带着宫人,坐着撵轿往寿康宫去。
现在出门,估计太后也已经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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