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懿掌心聚拢了一团魔气,在自己身前形成一圈环绕的气流,双手合掌将魔气分化成多道,向着沈凛击来,沈凛根本无需躲闪,他翻掌一压,那些魔气便改变了行径的方向,向下消弱。
沈凛扣起中指,轻轻一弹,天魔之力穿透施子懿布阵,正中他的腰侧,腹下大片的湿润浸透了红衣,施子懿捂着伤处眉头紧皱。
“你的腐身生已经烂入骨髓了吧?”沈凛带着柳叙白一起走向施子懿,血统的威压让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好在这一次的行动是被天道所允许,不然光凭着使用天魔之力这一条,就得扣去不少寿元,沈凛上前一掌将施子懿击倒,脚用力的踩着他的腹部,柳叙白之前受的苦,他必须在施子懿身上找回来。
足跟轻踏,施子懿便发出一声哀嚎,显然他身体的腐化已经十分严重,沈凛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除了元歌,你还见过谁?”
施子懿疼的汗如雨下,此刻的沈凛让他感觉无比可怕,完全没有之前沈月见身上的修婉之气,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君者之意。
他没有回复沈凛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他身后的柳叙白,“你的名字,是叫琅環吗?”
柳叙白从未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沈月见在时,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一直都是以公子来称谓柳叙白,若不是刚才沈凛讲出,施子懿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言灵法咒
“是,我叫柳叙白,柳琅環。”事到如今,柳叙白也不想继续掩藏,毕竟他已经与沈凛相认,这个名字也不再是什么秘密。“寒濯替我起的名字,我很喜欢。”
“原来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是因为这名字是他起的吗?”施子懿听到柳叙白的补充,他心里有些妒意横生。
“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柳叙白挽着沈凛的手臂,一副恩爱的模样,他此番也是为了舒一舒之前施子懿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毕竟他越是与沈凛要好,施子懿就越不爽。
施子懿听到柳叙白的话后,发出了一声惨笑,“他到底是哪里值得你这么付出,死了百年化为枯骨你都愿意等?”
“因为他不像你,一味的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柳叙白的话犹如钢刀般在施子懿的心上狠狠剜了一下,但沈凛听着却十分悦耳,他柔声道:“琅環,你站到一边,别让此人的血污了你的衣服。”
柳叙白听话的退避到一旁,给他留下足够的空间,施子懿的功力路数诡异,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种,但看沈凛的反应,他似乎对此颇有研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还是不在这里添乱了。
沈凛望着脚下的施子懿,冰冷道:“说吧,你这一身的魔气从何而来?”
施子懿放弃了抵抗,躺在地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
不见棺材不掉泪,沈凛将纵偶针拿出,直直刺向了施子懿的患处,针尖扎下的一瞬,黄绿色的浓水从衣服上渗出,显然施子懿肉体腐败的程度已接近溶解的状态,皮肉几近液化。
“哈哈哈哈。”施子懿忍着剧痛笑了起来,他艰难的撑起上身,在沈凛耳边轻喃道:“你有没有告诉柳叙白,你还有一个名字,叫楚雁离?”
这不是施子懿应该知道的内容,沈凛的眼神骤冷,好在柳叙白离的远,并未听清他们的对话,沈凛拎着施子懿的衣领,低声喝问道:“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看到沈凛神色紧张,施子懿便放松了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激怒了沈凛,他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他唇间闪过一抹蓝色的光晕。“哟,之前我还半信半疑,现在我可以确定了,这确实是你不可告人的一面。”
“那个地方,是叫含光境吧?我应该没有记错,听说在那里,有你不能提及的回忆是吗?”
此事是沈凛无法迈过的一道心坎,之前白玉京告知自己的时候,他几乎心痛欲绝,现在施子懿又用这事来刺激他,沈凛的肝火刹那间被调动了起来。
“施子懿,你找死是吗?”
施子懿不慌不忙,面色缓和了,他很喜欢现在沈凛的反应,“白练遮眼,不知日月,这场景你不陌生吧?”
话至此处,沈凛眼底的猩红色开始扩散,死死的掐住施子懿的喉咙让他再说不出一字,有关含光境的事情,他从未细细询问过白玉京,因为只要想起柳叙白受难,他就痛彻心扉。
“就你这点微末的道行,还想对我下言灵咒?”沈凛冰冷的目光足以令人寒胆生怯,虽说他的心魔总是会因为柳叙白的事情而有些不受控,但经历了这么多,沈凛的心态也被锤炼的更加稳重。
施子懿显然是在打这方面的主意,这种致命的错误,犯一次的代价就已经让沈凛难以承受,他怎么可能轻易被蛊惑。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琅環,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是不是忘记和你说,只要能让琅環好好活着,我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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