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行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唇色很重,衬得脸色愈发的白,穿了件黑色荷叶边无袖裙,方领,锁骨都露出来,戴着根细链子,强烈的冲击感,让人眼前一亮。
他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才听见旁边这人细声回答:“有点感冒。”
孟鹤行从后视镜又看她一眼:“撑得住吗?”
司隐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每次家宴,人多声音杂,吵的头疼。
她抿唇,摇头:“没事。”
车子驶离。
老宅在景园,离这不过一公里的距离,眨眼间就到了。
孟鹤行先下了车,照常到这边替她开车门。
司隐这下将手交给他,借着他的力从车里出来,顺势将手臂挽进男人的臂弯,虚搭着。
这是回老宅的必备流程,外人眼里,他俩是恩爱的夫妻,也宽了长辈的心。
家里司机将车开去停好。
司隐跟着孟鹤行往里走。
抬眼看去,面前是一栋宽阔的院落,檐角层叠,错落有致,一条碎石路铺向内院,门庭高耸,两边摇摆着几株婆娑的修竹。
大门处就有人来迎,管家面容喜庆,到两人面前称呼:“二少爷,二少夫人。”
孟鹤行带着司隐往里走:“大哥来了?”
“刚来。”管家跟着,“都来了,就差您和二少夫人了。”
隔着层门,就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
司隐脚步一顿,抬眼对上廊檐下站着的妇人。
冷肃的面容看见她时有几分波动。
隔着距离,语气不咸不淡:“来了?”
身旁的男人视她如无物,径直牵着司隐进门。
客厅里围了一圈人。
孟家两房都到齐了,林林总总十来口人。
孟大伯母首先看过来,亲热的招呼:“你看,我就说老二夫妻俩肯定是最后一个,真让我猜对了。”
茶几上氤氤氲氲,烟气水汽都有。
司隐嗓子痒得厉害,忍不住咳嗽两声。
孟鹤行往她身前挡了半步,笑着:“伯母神机妙算。”
“你小子。”
元月从沙发上起身,拉司隐过去坐下,摸着她的手,打趣:“影影不舒服吗?我就说,老二不是会疼人的。”
孟鹤行双手半举:“伯母可冤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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