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光辉抢过茶壶泡茶,一边泡茶一边说:“安老头,去石龙市干嘛啊,要不要我提前准备点什么?”
“也没什么事,就帮一个老朋友寻个人。”安泰说。
安泰正儿八经是要去石龙市的,他要去那儿帮一个老战友、老大哥找一个姓宣,叫阿狗的人。
“找人?什么人劳烦您出马啊,打个电话给我不就行了?”
“你不懂,那人于我那老战友,老大哥有恩,他已找了好些年,但一直没找到,现在行动不便啦,便将这些托了我。前些日子,国红说石龙市委宣传部有点头绪了,所以我过来确认一下。”
“那也不用你来确认啊,把具体情况说我听,我去确认不得了?这么远的路,周车劳顿的…哼,你以为你的身子就很好?非得自己跑这么远。”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即使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处久了,就会产生感情、亲情。即使有血缘关系,如果长期没见,情感也会渐渐丢淡,甚至,会产生相对无言的结果。
安泰什么原因对范光辉好,范光辉只能猜是因为程家。但是,范光辉对安泰产生的“亲情”,却不是因为感激他“关照”自己,他是真的在安泰那儿找到一种“爷孙情”。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过爷孙情的原因。
所以,安泰跑这么远的路,他是真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受不了。
“切,你小子看不起老人么?跟你说,我的身体素质比你还好,不信再过几招?想当年,强行军,一夜就跑几百里。”
“哈哈,想当年,你还是个壮小伙。”
“行了,别废话,说正事儿。”
“好吧,那您要找的人姓甚名谁啊。”
“姓陈,老大哥只知道他叫阿狗,具体哪个镇子的,不知道。”
“就这样?这还真难找,石龙市人口虽然只是八九十万,但要在小百万人里找一个阿狗,很有难度,更何况陈姓是整个南港市的大姓,石龙陈姓人也。”
“不难的话,早就找到了。但难也得找,这是老大哥的心愿,救命之恩啊,要报的,他不想带着这遗憾去见马克思。”
“主要是,当时战乱,哪天不死人?哪天不跑人?天知道这个陈阿狗还在不在?说不准当时就死了呢?或者跑到外地去了呢?”
“有你说的可能,但有一点消息,我们都得去确认是不是?”
“这个阿狗有其他特征吗?”
“有,左耳后有胎记。”
“这倒是个特征……。”
两人正在闲话,忽然有人敲门,秘书开门后转过头来说:“老首长,是叶司令员。”
“额,谁那么八卦把消息漏他的,回头得打屁股。”安泰满脸的不爽,他最不喜欢这种迎来送往的交际了。
但毕竟这位叶司令员是前部下,人家来都来了,不见不得,只好让人进来。
秘书点了点头,将门全开,一个身穿军装虎背熊腰的中年军进走了进来。
进门三步,啪的一声立正,举手对安泰行了一个军礼,吼道:“首长好,小兵叶振向您报到。”
“首长个屁,我早就不在部队担任职务,以后跟这小子一样,叫安老头就行。”安泰笑了笑,指着沙发说,“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口茶吧,这小子泡茶有一手,挺不错…哦,他叫范光辉,是合浦县将要上任的政法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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