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卖进了青楼,一开始作为端茶倒水的侍童,后来被一名富商相中,从此便变成了孌童。直到五年前,我才逃了出来。当我回到夏侯府时,却打听到你们早已进了宫,而你,已经成为了大太子侍从,高官厚禄。」连伐突然大笑了起来,「真是天大的笑话,为了救你,我才离开,但却。。。。。。呵。」
「我。。。。。。连伐。。。。。。」连戈走上前了几步,想伸出手握住眼前的血亲,这个不仅与他相同血脉,还曾经同时呆在母亲肚子里足足十月的兄弟,最亲的亲人。
但连伐却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连戈的距离,「我如今说出这些,并不是要上演认亲的戏码。」
连戈哀戚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连伐却不再看着连戈,而是转头看着夏侯于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夏侯于看了看连戈此时的失魂落魄,暗叹了一口气,「你说。」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要解决鐘仁,我也知道端木绎要和你们合作,所以一路才如此配合。」
夏侯于心中一惊,面色已露杀气。
连伐却冷静地看着夏侯于道,「若你动了杀机,恐怕同时也会失去连戈。」
夏侯于一愣,一脸愤怒地看着连伐,「这就是你今日特地说出这些事的目的?让我杀不了你?」
「不然你以为我很在乎贵容婉一家吗?你以为,我真心在乎我这个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连伐冷笑了一声,「别做梦了。」
夏侯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连戈那几乎快支撑不住的身体,冷厉地看着连伐,「说出你最终的目的!」
连伐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们,作为交换,你必须保宣若万无一失。」
夏侯于一愣,似乎没想到连伐要的竟然是这个,「偷玉璽的人是你?」
见连伐点了点头,夏侯于转过头看着陆孟喆,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惊讶,随即夏侯于说道,「既然你当初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玉璽,又能查到我的真正目的,说明你本事不小,既然如此,何必需要我的帮助。」
连伐摇了摇头,「我的本事自然不比『五门剎』的门主大。」
话音一落,夏侯于眼中的杀气更甚,他摸向腰间,感到手下的软剑正随着主人的情绪在轰鸣,「连这点你都查到了,就别妄自菲薄了。」
「爷。。。。。。」连戈哀求地看着夏侯于,摇了摇头。
连伐又笑了起来,「我刚才说过了,若你要杀我,同时就会失去连戈。」
夏侯于拼命忍住怒气,闭了闭眼,将手松开,握紧双拳,垂在身侧。
「为何你要帮助宣若?」夏侯于开口问道。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连伐冷冷地说道,「你只需回答,你应还是不应?」
「应又如何?不应又如何?」夏侯于负手在身后,走上前了几步,在不到三米的距离时停住,这让他更能看清楚连伐的面貌,果然与连戈一般无二。
「若是应,我自会全力助你,若是不应,今晚,鐘仁就会知道你和端木绎的所有阴谋。你想,哪个选择会比较合算?」连伐丝毫没有畏惧,而是直直地看着夏侯于,甚至在夏侯于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没有看见任何武器。
「你知不知道我很痛恨别人威胁我?」夏侯于瞇起眼说道。
「我不介意今晚成为让你打破惯例的那个人。」连伐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漫不经心地看了连戈一眼。
「连伐,你不要这样。。。。。。你若恨我,冲我一人来就好!」连戈握紧拳头,衝到夏侯于身边,一步就站在夏侯于与连伐的中间。
连伐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仿佛在照着镜子那般,「连戈,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你也不过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恨你?从来没有爱,哪来的恨?这个字,你可配不上。」说完,便不顾连戈的反应,抬眼定定地看着夏侯于,「我时间很多,但恐怕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这天,马上就要亮了。」
夏侯于一把拉住连戈,唤道,「陆生,把他带走!」待陆生将已经像是失去灵魂的连戈带走后,夏侯于也转过身,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这个交易,我做了。但。。。。。。」夏侯于停住脚步,一个纵身,几乎是一瞬间,一把利刃已经横在了连伐的脖子上,他在连伐的耳旁轻声说道,「你最好实现你的承诺,若我发现你另有阴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一定知道,要让你消失而不让连戈察觉,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说完,那寒气逼人的匕首,便离开了连伐那脆弱的脖子。
夏侯于深深地看了连伐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坐上了马车,当一行四人已经消失在连伐的视线中时,他的眼中才流露出一直深埋眼底的痛苦,他仰起头,也抬脚,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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