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一掀开,就有人热切地迎上来:
“大小姐回来了!”
侍郎夫人早就等着她了,结果她一进院,苏夫人就看见跟在她身后的沈玉晦,沈玉晦和沈玉案有几分相似,一眼,苏夫人就认出了沈玉晦。
苏韶棠到哪里都是十分自如的,根本没有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的拘束感,见苏夫人不着痕迹地轻瞪了她一眼。
苏韶棠莫名其妙,见苏夫人笑脸迎上沈玉晦,才恍然大悟:
“这是明泽,我怕他一个人在府中无聊,就把他一起带来了。”
苏夫人又嗔瞪了她一眼:
“我自然认识小公子,你让人送话来时,也不说清楚,害得我们都没有做准备。”
苏韶棠早就坐了下来,有侍女给她送上茶水,不等苏韶棠皱眉,沈玉晦手疾眼快地将茶水接过,将茶叶撇净,才将茶杯递给苏韶棠。
苏夫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又瞪了苏韶棠一眼。
沈玉晦这才对着苏夫人说:
“夫人唤我明泽就好,是明泽不请自来,夫人不必客气。”
他是侯府的小公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苏夫人尚未有诰命,按理说,对他客气些才是正常。
但谁让苏夫人是嫂嫂的生母,有这层关系在,沈玉晦在苏夫人面前只能是个晚辈。
苏夫人脸上笑意更胜,但见女儿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她又有些头疼,和沈玉晦客气了几句,沈玉晦心知肚明这母女二人有体己话要说,很快就自行寻借口出去了。
苏夫人这才摆正了脸色,瞪向苏韶棠:
“女婿可并非老安伯侯,他对这个弟弟很是看重,你可不得轻怠他。”
苏韶棠听得一脸茫然:
“我什么时候苛待他了?”
要是真的讨厌沈玉晦,她哪里会将沈玉晦带着,早就像沈玉案一样,见都懒得见一面。
苏夫人怕她糊涂:
“这府中下人多得是,你为什么让他给你倒茶,若是传出去,对你名声多不好。”
苏韶棠:“又不是我让的,再说了,他住在我家,给我倒杯茶怎么了?”
她说得理直气壮,苏夫人听得都快心梗了。
不过,苏夫人很快脸上就带了点笑,女儿才嫁过去一个月多,说话行事都这么底气十足,就可以猜到女儿过得不错。
这世间行事可并非都只照着一个模板,瞧着那小公子对棠棠并无抵触,反倒是肉眼可见的亲近,苏夫人也不对棠棠的做法多有置喙。
苏夫人说:
“你自有分寸就好。”
她将这事放在一边,反而纳闷起来:“你特意跑回来一趟,就为了要那几头白牛回去?”
苏韶棠从记忆中就知道苏夫人对她有多疼爱,毕竟是长女,出嫁时的嫁妆都给了那么多,几头牛自然不会舍不得。
果然,苏夫人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没等她回应,很快就说:
“我让人给你送到庄子中去,那牛奶腥得厉害,府中根本没人爱喝。”
苏韶棠一动不动地看着苏夫人,她这张脸和她自身有七分像,而苏夫人自然长得和她母亲也很相像。
苏夫人很久未见她,一时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她很多,苏韶棠忽然垂下眼睑: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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