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旁也热闹起来,小贩摆着摊子,有提着花篮的妇女敲她的车窗,“小姐要花么?”
雏买了一朵,是保佑平安的菊,白色,因着还没到初秋的季节,此刻这花还未长开,只有一朵花骨。
宾馆的前台见到她,没说话,把钥匙给她,只点点头。
她上楼,到房间。
迎着门,有挂钟,她看时间,很早。
她得等待很长时间。
直到夜幕的降临。
有人敲门,送上毛巾洗漱用品,雏拿着它们回到屋里,从折叠好的毛巾中取出路线图,展开。
雏对这一片的地形很熟悉,简单看看便记住,然后把东西锁在房间的柜子里。
暂时休息一下。
雏打开木窗。
她望一眼外面的车水马龙,不远处的路旁,有人,原本正朝着她窗户这边望,却在她推开窗回望的下一瞬,详装无视地调开了目光。
雏顿了顿,重新关上窗。
百叶帘拉上。
房内瞬时黯下去。
这间房很小,在二楼走廊的最里间,有直接下到一楼、并通往后方密林的楼梯。
这时候刚过九点。
阳光烈起来。
她走出房间,关门之前,将那一朵菊放置在门栏上,随后,轻轻带上门。
如果有人随意进出这间房,菊花会被门板碾碎。
她便可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一直跟着她。
她到宾馆外买椰子,用自己的刀劈开椰壳,插着吸管喝椰汁。
比家里的好喝。更甜一点。
她又拿了一根吸管,如同当地贪玩又不怕脏的孩子一样,坐在路边,卷着裤脚,露出小腿晒太阳,在红土地上随手画路线图。
有小孩子玩闹着跑过踩乱了她画好的图,她用当地语言骂一句,继续低头,重新画。
挨了骂的孩子气冲冲折回来,低头看看,虽然看懂了她在画什么,却不敢兴趣,转而转转眼珠,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刀。
锋面很薄,是很好的刀,日头下,闪着熠熠的光。
孩子眼睛亮起来,却看着一脸冷漠的雏,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搭话。
想了想,男孩子鼓足勇气,微微希冀地瞥一眼她,再看看她画在地上的路线:“你画错了。”
“别胡说。”
“是真的。”“……”
“这里,好多兵守着,路不通。”
雏愣了愣。
狙击
“你知道正确的路?”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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