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摆着毛茸茸的粉色女士拖鞋,桌上的杯子也是成双成对,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蝴蝶兰与绿毛球花束,相较之前的冷硬,倒添了几分家的温馨。
张姨在厨房忙碌,抽空招呼说:“霍先生刚到家,这会儿应该在楼上冲澡呢。”
林知言点头致谢,继续朝楼上走去。
霍述果然在浴室,头发只吹了个半干,正对着镜子专心剃须,冬季浴袍随着他的动作敞开一片,露出大片结实白皙的胸肌。
林知言倚在门口,嗅着剃须水的清爽气息,讶然地问:“怎么感觉,你身形又结实些了?”
霍述关了电动剃须刀,抽了湿巾擦脸说:“最近在健身,将体脂降回住院前。”
林知言好奇:“你住院前体脂是多少?”
霍述想了想:“一般在11%左右。”
这自控力,林知言望尘莫及,不过还是稍有担心。
“医生准许你运动吗?骨头都长好了?”
“检查过,恢复得很好,结痂的地方也都脱落愈合了。”
霍述走来拉住她的手,潮湿的眉目像是蛊惑人心的妖孽,低声笑道,“不信,幺幺检查一下?”
灰白调的主卧,柔暖的灯光打在精悍的身躯上,紧实分明的腹肌随着男人的呼吸而有起有伏。
林知言的指腹沿着他左肩的烫伤往下,掠过那条细窄的淡白色刀伤,最终停留在腰腹处,轻轻碰了碰他疤痕脱落的地方。新长出的柔软嫩-肉,有着和冷白肌肤截然不同的色泽,的确是愈合完整了。
“你身上的伤,再多几处就能、七星连珠了。”
她轻轻蹙眉,却惹来男人一阵闷笑。
“还笑?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身体的。”
“幺幺,有点痒。”
霍述捉住她的指尖,手臂上青筋明显,连目光也逐渐变得热切晦暗起来。
也不知谁先靠近,两片唇紧贴在一起,由浅入深,勾缠辗转。
林知言下意识想要摘去藏匿于发间的袖珍外机,却被男人按住腕子。
“别关,听着我的声音。”
嘶哑的气音,消匿于再一次的深吻之中。
窗外夜色正浓,寒月如霜,两颗残缺的灵魂再次吸引契合,拼凑成完整。
霍述将湿巾丢入纸篓,下床洗漱,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点心托盘。
“幺幺,先吃点东西吧。”
霍述将托盘置于床头柜上,俯身撑着枕边,将熟透的蜜桃从被褥中刨了出来。
林知言轻轻打了个哈欠,还没从浪潮拍身的眩晕中缓神,只浑浑噩噩地伸出牛乳般纤白的手臂,去捻托盘中切好的水果,却无意间碰到一方浅米色的小小绒盒。
她抬头一看,不由心脏微悬,意识瞬间清醒。
没有哪个女人,会不认得这样的绒盒。
心间咯噔一声,继而有些持续的心跳加速:会不会有点快?
想起季婉说的要给他一点安全感,两人现在重新开始,戒指戴在右手中指的话倒也不算出格。
正愣神间,霍述已经取过戒指盒,默不作声地打开。
里头躺着一枚素圈男戒。
林知言确认了一遍,的确只有一枚男戒。
“这是?”
“幺幺,我想过了。我无法抹去以前带给你的伤害,所以,这次换我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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