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呵呵:“不把这些破烂丢出来,你还以为我跟你开玩笑。陈秋满,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纠缠我,把这些破烂拿回去,咱们从此一刀两断。对了,赶紧把你家的疯狗拖走!”
疯狗指的是陈秋田。
陈秋田刚好在旁人的帮助下摆脱了郝喜的纠缠,他怒火冲天,捡起椅子就朝着楚云梨砸了过来。
楚云梨忽然弯腰,避开了那把椅子后,捡起了地上陈秋满买的柴刀,直接就甩了过去。
她甩刀的动作轻飘飘,但那玩意儿到底是刀,所有人都惊呼出声,陈秋田看到刀朝自己飞旋而来,脑子里叫嚣着要躲开,身子却来不及,下一瞬,刀尖就已经戳进了他的胳膊。
鲜血涌出,疼痛传来,陈秋田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刀砍着了。
“苗惠儿,你怎么敢?”
刀是飞旋着过去的,那角度特别刁钻,在旁人眼里,就是苗惠儿一生气捡了刀扔出来,并不是朝着陈家兄弟的方向,只是转过去了而已。
楚云梨适当地露出了一抹惊诧:“那个……谁让你站那里的?”
陈秋田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事情闹成这样,陈秋满心里很清楚,夫妻两人兴许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楚云梨拉着郝喜进了院子,继续搬东西:“麻烦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今天我和陈秋满夫妻情断,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当初孔氏为了把碍眼的庶长女打发到村里,还特意让人去衙门准备了一封婚书,这在村里是个稀罕物件,苗惠儿算是头一份。
有婚书,两人想要分开就比其他的夫妻麻烦,必须要有正经的休书或者和离书去衙门取回当年的婚书,这才算是真正斩断了关系。
不过,在村里人的眼中,只要所有人都承认他们不再是夫妻,并且两人不再来往的话,也算是夫妻情断。
陈秋满早就嫌弃苗惠儿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心情还是特别复杂。
“苗惠儿,轮不到你来嫌弃我。就算你想继续过日子,我也不会和你这个不会生蛋的鸡继续过了!占着茅坑不拉屎,你还好意思说不过……不是你不跟我过,是我不跟你过。”
楚云梨扬眉,好笑地道:“就没见过自己骂自己的。你是茅坑?”
陈秋满:“……”
“苗惠儿,你也就是嘴巴厉害,以后不要哭着来求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楚云梨看向围观众人,“好让大家知道,我不是不能生,而是不能在没有男人的情形下自己把孩子生出来。相信这天底下的女人都不能,陈秋满自己在外头乱搞,回来睡得跟死猪一样,转头却骂我没给他生儿子,我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直没有对外说这些事。陈秋满却以为我怕了他。”
陈秋满咬牙切齿:“你胡说,我明明有和你圆房。”
楚云梨嗤笑:“我们夫妻俩都没孩子,你怎么就能确定不能生的那个一定是我?”
陈秋满:“……”
“苗惠儿,你给我等着,回头我就娶一个美娇娘进门生儿子。”
楚云梨嗤笑:“娶村尾的寡妇吗?毕竟你们已经暗定里来往近十年了,这还是有人看见的,没人看见的时候不知道你们已经来往了多久……老四,来福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弄得清楚吗?”
此话一出,兄弟俩都愣住了。
陈秋满满脸的惊慌:“苗惠儿,你闭嘴,不要挑拨我们兄弟感情。”
陈秋田狐疑的看向哥哥。
兄弟俩一起长大,对方是个什么脾气,俩人都有些了解。陈秋满那模样明显就是慌了。
陈秋田瞪着他:“是不是有这事?”
陈秋满急了:“老四,你怎么能听外人的挑拨?”
“那你敢对天发誓吗?”楚云梨冷笑一声,“有人亲眼看见你去找寡妇,并且不止一次,最早是在我们刚成亲不久!我可以对天发誓说自己的这番话没有半句虚言,你也发誓吧!”
陈秋满张了张口:“我才不听你这个疯女人乱扯,你让我发誓我就发誓,那我成什么了?”
他明显心虚,陈秋田怒了,他和村尾的寡妇来往多年,自认为两人之间门只是不能光明正大,除此外就和正经的夫妻一样。
结果,自家哥哥居然和他的女人不清不楚?
陈秋田怒极,一拳就砸了过去,砸得陈秋满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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