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恨呢?
姜琰琰出发前,曾安慰她,会把龙家三个老爷的头砍下来给她带回来的,她立刻止住了,她看不得,她不晓得她看到之后会是怎样的心情,她该是很憎恶龙家人的,可是那一刻,她猛地抽了一下,痛,真的好痛。
往事像是云烟,吹过就散。
蛇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对着闻东说:“我想看看太阳,我几十年,没见过太阳了。”
闻东颔首:“好。”
帕督安的房子,都是木板结构,搭起来容易,拆了也容易。
蛇婆要拆屋子的事儿,起初很多人都不理解,但是看着羌顶一直在抹眼泪,大抵也猜到了,蛇婆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了,死之前,想要出一次屋子。
闻东让人找了一个长条的竹椅子,屋子拆了之后,蛇婆就被三四个男人扛着放到了竹椅子上。
竹椅子四周绑上了四根长条竹竿,两人一抬,稳稳当当地把蛇婆抬到了林子里。
尔后他们就独自回来了。
蛇婆说,她想一个人戴着。
蛇婆该是不寂寞的,有人说,他远远地看到有一只黑猫突然从林子里蹿了出来,跳上蛇婆的膝盖,卧在蛇婆的怀里陪着她。
蛇婆一个人在林子里坐了很久,直到傍晚,有人小心翼翼地去喊蛇婆的时候,才发现,蛇婆已经断气了,长脖子都硬了,而陪了蛇婆一下午的黑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帕督安的人说,黑猫就是勾魂的使者,是那只黑猫替蛇婆引了去天堂的路,带着蛇婆走的。
姜琰琰表示: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让姜琰琰和闻东更苦恼的一件事儿,是这肉身,好像捏不成了。
姜多寿对着那九枚玻璃珠研究了许久,长达半个月,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翻看古籍。
而闻东,则是做好了随时要掏刀子戳自己献出心头血的准备。
九月底。
闻东带着姜琰琰跟姜多寿回了长沙。
十月初。
白旗拿着闻东写的书信回了东北收拾了白启光,托人捎了消息到长沙给闻东还顺道送了好几盒人参,说是给小嫂子补身体。
同一时间。
乔美虹风风光光地回了乔家,乔家奶奶亲自出面,对着广西肖家说,既然你们家肖洛明死在龙家了,对,没错,就是那个养蛊作乱的龙家,那这门亲事,也就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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