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毳说完,朝着走廊里烧了一半的纸扎人一指:“喏,就在那儿。”
姜琰琰看了一眼,这也画得太随意了,轱辘眼睛蒜头鼻,真丑。
阿毳办事挺麻利,和通灵蚁有得一拼,姜琰琰正想要夸呢,阿毳说完就撒丫子跑了,姜琰琰转头问闻东:“你这小厮挺给力的,怎么就……看着有点胆小的样子?”
“阿毳胆小?”闻东笑,“阿毳是他们族里的霸王,也只有我能收得了他。”
族霸啊!
“那怎么……。”
闻东看着姜琰琰笑:“你也不想想他是什么纲目的,你是什么纲目的。”
——老鼠怕猫,天经地义。
再说这眉姐,她的嘴巴撬不开,事件线索便串不起来,姜琰琰正靠着墙想对策,瞧着曹献廷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面上拘谨,像极了刚藏完私房钱的妻管严。
“上头来了令,说这春柳的案子,得结了。”
“行,”姜琰琰一口应下,“早该结了,我想想办法。”
“不是那种结了。”
曹献廷砸吧嘴,上唇敲着下唇,跟快板似的,略微哆嗦:“上头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诶,小神婆小神婆。”曹献廷一把拦住火气冒上头顶的姜琰琰,“你听我说,这春柳在长沙无父无母无亲眷,算起来,失踪也有两个月了,连个报案的人都没有,可你查的这两个人呢,袁家姑爷和沈眉,哪个是好招惹的,这世道本来就乱,都是苟活一条命的人,谁愿意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和你说了没趣儿。”姜琰琰又问,“杜秋明呢?他怎么说?”
“人杜队长被副局长叫到办公室里去训话了,还没出来呢,出来了,也没啥好结果。”
姜琰琰靠在墙上,气不打一处来,倒是身旁的闻东提点了一句:“你说,眉姐和尚修勉,会是个什么关系?”
傍晚的时候,田三来给眉姐送饭。
警察署原本也是管饭的,窝头咸菜辣椒萝卜,闻着一股酸味,也不知道是咸菜腌制出来的味道还是馊味。
眉姐吃不下,这心里藏着事儿啊,就像有块石头坠在心口似的,她这脑子全是下午那小姑娘问自己的话。
“春柳有孕之后,是你在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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