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装听不懂。
“就一次。”
沈渊继续耳聋。
“渊哥。”
沈渊打算继续装聋作哑,收了他的餐盘远离是非,尉殊也不见怪,继续喝着他的热牛奶。
微信通讯录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害怕是学术会上的巨擘,尉殊连忙点开。
屏幕上只有几个字,握着牛奶杯的手上一晃,玻璃杯擦着手指往下滑下几厘米,又晃悠悠地悬停。
沈渊从厨房出来,以为他还在想刚才那件事,上前帮他把脆弱的杯子放在桌上,俯身靠近他的耳朵,调侃道:“殊哥哥,这种事只能床上分。”
谁知下一秒,尉殊猛地转过头将手机屏举起,神情激动,眼眶发红,从眼尾洇到眼头。
视线顺着屏幕看去,上面是一个好友申请,介绍很简单地说了七个字:
带他回来看看吧。
沈渊同样一怔,能对尉殊说这句话的还有谁,还能是谁。
他看了一眼尉殊,在他的眼中得到答案,一时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那个人是秋舒兰,他等这句话等了六年。
这一年,他二战上岸燕大新闻系,研一,24岁。
尉殊同样24岁,已是博二。
可是现在等到了,居然一时间脑子空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眼角很酸,鼻子也是。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只是刮了大白,没什么可看的。从心口涌出一层情绪堵在他的嗓子眼,他三缄其口,终于挤出一句:“去看看吗?”
声音有点发颤,他说出来才知道。
尉殊伸手抓着他的手,重复说:“去看看吧。”
窗外阳光正好,长风轻柔地拂过林梢,吹落几片树叶,缓缓落地。
去的时候,沈渊有些紧张,他无数次的深呼吸,又无数次地握拳又松开。
他无不紧张地准备着穿什么,带什么,他没有这种经验,百度搜索被他用一晚上翻了个遍,莫明有了一种把自己嫁过去的心理。
他为这种心态莞尔,双手扣着衬衫纽扣,换上新买的外套和鞋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礼貌地勾着唇角。
尉殊上前将他衣领纽扣的松开两颗,浅笑道:“又不是去面试,不要这么紧张。”
沈渊做不到不紧张,吐出一口气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爷爷也在,你随便应付两下就和爷爷去玩吧。”
他抓着尉殊的手,尉博士这几年又长高了一点,几乎和他齐平,年少时偶尔会露出锋锐的脸已然学会藏锋,只是静静地露出几分被书本浸透的温柔和清贵,像一本针线装的古书,又像是一个舞会上必不可少的西装胸针——让人忍不住想将他十袭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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