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殊一怔,尉尉,这是他们小时候的叫法了,上了初中就不怎么喊了。因为那些课本的怒气突然被这一声尉尉给拍散了,邵嫡虽然看着欠欠的不靠谱,可也确实是个桀骜的小少爷。
邵氏嫡系,一出生就带着燕城上流圈的所有注视,他哪里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他是被人端在金汤匙里舍不得碰一下的宝贝。小少爷出生,邵家老爷子更是直白,落笔就写了个嫡字,取名邵嫡,态度明晰。
不过小少爷虽然在金汤匙里长大,脾气也不怎么好,但是意外的十分听他的话。
“怎么了。”他问,他不知道邵嫡会遇到什么问题这么无助。
邵嫡正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没有去学校,心乱的要命。他觉得自己不对劲,他好像……喜欢男的。
他好像喜欢柏昀。
“不敢说。”邵嫡闷声开口,他不敢说,他怕尉殊也会怕。
邵嫡知道自己脾气算不得好,可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尉殊,他最不想失去的,除了那个他好像喜欢的人,就是尉殊。
他记得清楚自己怎么和尉殊认识的,当时他刚转学,上一个幼儿园因为他太皮,还一直欺负班上的孩子,那些孩子的家长联名举报不让他待了。
他习以为常的转学,没什么大不了,燕城学校多的是,转到另一个学校他照样嚣张,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有人跟在屁股后面帮他处理麻烦,他什么都不用管。
因为他姓邵。
第一眼看到尉殊的时候,邵嫡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姑娘,尉殊小时候和现在一点不同,软软的,乖乖的,皮肤打小就很白,还长得好,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姑娘。
要不是校服是小短裤不是裙子,他都不会想这人是个男孩。
小孩子爱玩,经常聚在一起,可尉殊不同,他好像习惯了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翻书,没有同桌,没有玩伴。
可是后来他发现了,不是尉殊习惯的一个人,而是这个班上的人习惯地遗漏他。
他明明在这个班里,却像是被所有人忘记。
因为就算是他,喜欢欺负别人还是会有健忘的小孩拉着他一起玩,可那个时候小小的尉殊就像是不能触碰的壁垒,他的名字也像某种不能言语的诅咒,他们不会喊尉殊的名字,更多的是——他。
“因为他生病了。”
“妈妈说很难治的病。”
“爸爸说我不听话也会得那种病。”
“他吃的药比我吃的糖还多。”
小孩子们这样说。
小少爷第一次见到行走的“很难治的病”,他以为这种人就只能躺在医院里等死,可尉殊没有,他只是吃着需要分五六次才能咽完的药。
安安静静的受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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