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病入膏肓的女人
霍可驾车到小区门外的时候,果然看到不肯离去的洛可的养父被保安轰走了。虽然气愤的站在马路边一会儿,还是招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霍可眼疾手快的也开车尾随其后。
跟着洛可的养父,来了一片老旧的普通住宅区,在巷子的前面,那辆的士就停了车,霍可看到洛可的养父在那个地方就下了车。也找了一个地方把车停好了以后,批了一件外套,带上黑超墨镜和帽子才小心翼翼的跟着洛可的养父。
远远的,霍可看到洛可的养父用钥匙开了一家一楼的房门。霍可没有向前再走一步,而是躲在原地小心的看着那边的情况。大约过了才十分钟左右,洛可的养父就摔门而去。房门的锁都没有锁,就走了。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的脏话难听至极。霍可听进耳朵了都觉得脏了自己的耳。骂的多的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当初捡了个杂种回来,现在她发达了,你快死了、。她都不会回来看你一眼!你就在这里等死吧!看我还理不理你。”
这样恶毒的话,也就只有这样的恶人才能骂的出来吧!虽然听得不算很真切,但是霍可也知道,洛可养父嘴里骂的‘贱女人’肯定就是他的结发妻子。
强压制住胸腔莫名其妙冒起的怒火,霍可依然躲在墙角看着这个男人离去。等快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霍可才找了个地方侧身躲了起来。看着这个男人头也不回嘴巴脏臭的骂骂咧咧的离去,霍可真的很想拿块石头砸死他!
这样的人渣,为什么就能好好的活着?而好人却总是多灾多难,有病有痛呢?霍可的心中非常的不平衡。却还是这样冷眼看着洛可养父的背影。
等他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霍可才挪动了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间窗户都是破碎的房子。还没有到房门的时候,霍可就从窗外看到了床上那个躺着一动不动,流着泪的女人。
她的脸色苍白,头发也是半白,看着非常稀少。也许是掉光了吧。
这就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单人间,什么都没有,锅碗瓢盆都被放在地上。油米菜盐都是一起放在地上,房内连一张椅子都放不下。还有几个麻袋包,里面装的是什么霍可不知道。但是看这个麻袋的脏兮兮的外表,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房内还散发出一种恶臭味。霍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眼泪就止不住的一直往下落。这个女人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看向窗外。
两人对视一眼,那个女人也潸然落泪。看着霍可却是一言不发。嘴唇却是不停的在懦动,上启下合的。
霍可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在说话,总之她听不到,但是看到她微动的唇,也许是有在说话的吧?两人对视了快一分钟的时候,床上的女人终于是动了,挣扎着想从那个木板床上翻山下来。
却怎么也动不了身,最后是抬起了双手不停的捶着自己的双腿。霍可才把目光移向她的双腿!裤管下的双腿好像没有肉一般,只有两根细弱的骨头。
看着这双腿,霍可终于是无法再承受,主动迈开了好像是被地板吸住的沉重的双腿推开了这个阻隔着两人的木门。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一声难听的”吱吱”声响起。异常刺耳,霍可好看的眉皱了皱。双手因为推开这扇门,也沾上了不少灰尘。
床上的女人也听到了声音,挣扎的身子,反而是不动了。霍可越近越近,刚才的恶臭味也越来越清晰,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
看向床上,霍可终于是注意到了,这个恶臭不是床散发的,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在床上拉撒,还没有人整理!所以才会那么臭的。
“可儿,你还回来干嘛?你快走吧!”床上女人说的话,霍可终于听清楚了。原来,她说的这句。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当初已经和洛家断绝了关系,就应该走得彻彻底底的,你不应该回来啊!还被你爸爸发现了,你快走吧!”床上的女人说的话,断断续续的。
霍可还是听得出,这话语中的关心。虽然是责怪,却莫名的觉得暖心,这个女人是在关心自己的。
眼泪一滴滴掉落在这个布满灰尘的泥地上。这个家,不这不能称为家!真的是太简陋了,连平常的地板砖都没有。霍可每走一步,地上的灰尘都会飞起。
“我来看看你。你好像并不是很好。”霍可没有否认自己的可儿,因为她的名字也带一个‘可’。虽然知道,她说的不是自己,但是她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呢?看到这个女人可怜的样子,她就会忍不住的想和她说说话。
“我很好,你别在这里了,等下你爸爸回来了,一定会为难你的。”洛可的养母,看到霍可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洛可了。虽然她的面貌已经改变了不少,但是她疼她爱她,养育了洛可二十年,又怎么会认不出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女儿呢?
“我爸爸?你说的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吗?”霍可打量着床上的眼神转向洛可养母的眼睛,等待她回答她的话。
“你看到他了?那你还敢来?他只是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可儿,妈妈求你了。快走吧,妈妈不想再拖累你了,看也看了,不要再管我了。”洛可的养母哭腔渐浓,说话也越来越激动。
“我是洛可?我看你,我管你,不是应该的吗?”不知道为什么,霍可忽然想承认自己就是他们说的洛可,因为这个女人太可怜了。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养子,还是为自己着想让她的心变得柔软。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把你抱回来的。如果不是我抱你回来,你也不会和我一起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你为这个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妈妈的话,那你就快点走吧。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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