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仍是很平静的回道:“没错。”
玉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懊恼:“唉……看来我低估你了。”
展昭淡淡一笑,说道:“展某有一点不明白,以你的智谋足可以令我顷刻毙命,为何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弄得天翻地覆呢?”
玉儿忽然恨恨的说道:“我才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我要玩,就像猫玩老鼠那样,哦,我忘记了,你也是只猫啊,不知你还剩下几条命呢?”
展昭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玉儿抬手一抹脸皮,拿下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她竟是那在大牢被黑风卷走的阮如玉。
阮如玉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我玩够了,墨王还在等我呢,赵文武,杀了展昭。”
赵文武起身,看了一眼展昭,刚跨前一步,忽然口吐黑血倒地不起。阮如玉大惊,忽然她想到什么,扭头对他身边的人怒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他?”
黑衣少年起身并未说话,阮如玉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冷笑道:“是你,一定是你,只有你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帮他。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展昭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是不会接受你的,毕竟在古代,男人和男人是会被人耻笑的。哈哈哈……”
黑衣少年还是未说话,阮如玉转向展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破绽的?”
展昭剑眉一挑,说道:“从接到请柬开始,一个平民借用官差护送物品,这不值得怀疑吗?”
阮如玉冷哼一声说道:“我才不信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起了疑心,那你为何答应下来?”
展昭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黑衣少年,说道:“展某只是想知道这圈套的背后真。相。展某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何劳姑娘如此费心呢?”
阮如玉撇撇嘴,说道:“你的命,我还真的不稀罕,今天的事只不过是开始而已,就当是饭前的开胃小菜。好了,后会有期,呵呵呵……”
展昭见阮如玉要走,刚要上前阻拦却被黑衣少年拉住衣袖,展昭不解的望过去,之间黑衣少年指了指阮如玉身后,摇了摇头。展昭看向阮如玉,发现曼妙的背影下竟没有影子,隐约间似有只巨大的蓝色蝴蝶闪过,便失去了她的踪影。
黑衣少年见阮如玉已经消失在林间,开口说道:“她已经不是人了,你抓不住,也杀不了她。”说罢飞身跃出屋子,展昭立即纵身追了出去。
天,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不疾不徐,仿若是飞溅的眼泪般点点滴滴。黑衣少年似乎是存心要甩开展昭,卯足了劲的跑,而展昭,又累又饿,加上刑伤不便,但仍不肯放弃。黑衣少年见展昭的身躯越来越虚弱,不由得停下脚步,他面向江水,看着燕儿低飞。
展昭稳住身形,轻声说道:“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难道你……仍在生我的气么……绯月……”
黑衣少年果然就是司马绯月,他抬手拿掉脸上的面具,转身面向展昭,绝美的容颜映着彩虹,迷了展昭的双眼……
“跟我回去……可愿意……”展昭的声音轻的几乎被风儿带走。
“……为何?”绯月望着憔悴的展昭,心中很痛,口中吐出的话语却依然倔强。
“我……开封府需要你。”展昭本想说我需要你,但这句话却被他转了个弯。
“是吗……是因为我武功恢复了,又有用处了么?”绯月知道不是这样的,但,仍忍不住问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展昭急急的否认。
“哦……那是为什么?”绯月多么想听到展昭能说他爱自己啊,但是……不可能啊……
“跟我回去,以后无论你是否有武功,大哥……都不会再赶你走了……”展昭还想说的更多,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一个当过小官的人还能留在开封府么?我说过的……我喜欢男人……”绯月本想告诉展昭自己是女儿身,但话从口中。出来却变成这样。
“……回来吧,是大哥的错。大哥以后会保护你,守护你……”展昭终于说出心底的话。
绯月听了展昭的话,心中很酸,她大吼:“展昭,你可知道,我爱你!”
“哐啷——”巨阙离手,本应该握着它的那只手竟在颤抖。同时颤抖的还有展昭那颗心……
绯月见展昭震惊的模样,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能接受我并留在身边吗?”说完,闭上眼,等待着展昭说出严厉的拒词。
“我……我能……如果你愿意,大哥会照顾你一辈子……”展昭发现说出这句话竟比面对死亡时付出的勇气还要大。
“呃?你……”绯月睁开眼,脑中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展昭见绯月低头不语,上前几步,执起她的手紧紧握住,眼神很坚定,没有一丝勉强。原来……握着她的手没有反感与排斥竟会有种温暖的感觉。
绯月突然被展昭的大手握住,这种久违的温情让她再也坚持不住,多年的思念化作决堤的泪水放声大哭起来……
展昭伸出双臂,把这个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人儿搂进怀中,轻声安慰……
绯月以为被展昭认可后便可过上幸福的生活,殊不知以后的日子竟要比告白前还要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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