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周岁。
曾幼仪开着车,行驶在通往公司的路上。人行道上有很多年轻的女人,衣着入时,娇艳欲滴,即使穿上最普通的衣裳,也是别有韵味的,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有人说,女人活到二十六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曾幼仪难以苟同。
这应该是一个美妙的年龄。它告别了初入社会时的青涩懵懂,对于事业和爱情,都是充满期待和希望的。大多数姑娘都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工作经验,薪水渐长,手头充裕,银行里有笔数额不大不小的存款。
更多女人会在待嫁闺中的二十六岁觅得如意郎君,考虑订婚和结婚的事。也许效率高的,都已经做了妈妈,却感觉自己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为逝去的青春缅怀。
二十六岁,不必担心父母的健康状况,因为他们还很年轻;也不必为孩子和家庭担忧,因为这些是几年后的事;你可以同爱人分享二人世界,因为,这真的是一段绚丽浪漫的美好时光。
为什么她的二十六岁这么艰涩?
还未从一年前母亲辞世的打击中抽离,父亲眼看着也要离开她了。远洋集团上上下下几千名员工的生计全仰仗她这位决策者,曾幼仪不禁觉得肩上有千斤重担。可她连怀疑自己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把担子接过去。
感情生活更是乱成一锅粥。曾幼仪嘲弄的牵扯嘴角:辞了旧爱,来个新欢,一个比一个更&ldo;极品&rdo;。她原先以为伊向南已经算是个棘手的麻烦,想不到自己却惹来一个更大的麻烦。如果在父亲有所发觉之前,她仍旧与何骐纠缠不清,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且不细想自己对何骐是什么样的感情,因为他本身还是一个尚待挖掘的谜题。如果没有父亲横阻其中,也许她会多花点时间和耐性去了解何骐。可惜,她真的没有时间了,人生不能重来,她不能让父亲留下遗憾。
父亲与何骐,她总得选择一个男人去伤害,那个人,当然不能是父亲。伤害了何骐,她可以用剩下的时间去弥补;伤害了父亲,可就连一点弥补的机会也没有了。
推开沉重的办公室大门,曾幼仪解开风衣,坐在诺大的办公桌前。这间办公室既宽敞又明亮,连风水都是极好的。脚下是加厚的波斯地毯,抬手触及的是紫檀木的桌面,木质细腻,散发幽幽木香。这里是父亲曾经办公的地方,自从他入院后,这里就成了她的办公地点。
曾幼仪揉揉太阳穴,只觉得的疲惫,像是有摆脱不掉的枷锁勒在脖子上,快要窒息。偏偏黄秘书又敲门进来,笑脸盈盈地递上一份资料:&ldo;曾总经理,这是光环科技的伊总委托律师事务所及公证处办理的股权转让协议书。他已经完成了工商变更手续,本次股权转让的交割日,是两日后。自那日起,远洋集团将由您100控股。&rdo;
robn酒店圣诞夜点灯活动那一晚,伊向南留给她一句承诺,在第二天的圣诞节就兑了现。如今,又在自己生日当天,送她一份大礼。
曾幼仪的心里五味交杂。她抬眼看了看文件夹,又对递上这文件夹的小手蹙紧了眉头。
&ldo;黄秘书,在哪儿做的美甲?&rdo;
总经理突如其来的疑问,吓得黄秘书搁下资料的那只手猛地缩了回去。她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手指,完了,全套粉色还镶了钻,太招摇了。
黄秘书看了看总经理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答:&ldo;就在我家附近的一间店做的美甲。产品都是自然纯正的,美甲师的技术也很好。除了美甲,还有彩妆和护肤的服务。&rdo;一说到女孩子最感兴趣的话题,黄秘书有点刹不住车了,她似乎忘了眼前这位冷面上司多年来对此毫不感兴趣。
&ldo;下了班带我过去。&rdo;曾幼仪拿起协议书,漫不经心的翻了几页,淡淡的说。
&ldo;哦,好的。&rdo;黄秘书干脆的回答,过了一会儿又像是犹豫:&ldo;可是,我怕这家店的档次不够高,对您来说有点俗。&rdo;
&ldo;俗好,越俗越好。&rdo;曾幼仪头也不抬的回答。
做完美甲回来,天色都黑了。
乘电梯上楼的时候,曾幼仪摊开十指,细细打量。
纤纤擢素手,指如削葱根。十指涂满丹寇,据说是&ldo;张柏芝&rdo;最爱的漆光桃莓粉。
若是圆圆短短的指甲盖,涂上倒也十分俏皮可爱。可她的手纤长似玉笋,指甲即使没留多长,涂满了鲜艳的颜色,还是立竿见影的沾染上了妖娆魅惑的风尘味。
曾幼仪忍不住笑了半天,似乎非常满意。她笑容满面的推开房门回家,如她预期,何骐已经在家已等候多时。
本来板着的脸孔,在看到她的微笑之后,舒展了一些。可没过多久,在成功的被他发现她的异常之后,何骐的眉头一直拧,一直拧,几乎拧成一个结。
&ldo;曾幼仪,你是属金鱼的?我说过的话你怎么转身就忘了?第一晚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女人涂脂抹粉的,赶紧给我洗了!&rdo;
曾幼仪几乎是欢快的跳到床上,手模似的以各种姿势向何骐展示着一双柔嫩细长的双手,近似荧光红的色彩衬着十指如白玉般凛然。
&ldo;怎么办?我家没有洗甲水,你一晚上都得看着它了。可即便是我有,我也不洗,因为我喜欢!&rdo;
&ldo;拿把刀来,我活剐了它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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