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灼和他妈妈说话的期间,他们已经到了地方了。
陈女士的娘家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姥爷住的地方也是十分奢华,是老城区的一个超大的别墅,后面还连通着花园的那种,市价都上了四位数了,每年来拜贺的人的车都要排到街尾上去。
姥爷的每年生日都可以称之为是“一场盛宴”。
所以,每次闻灼跟妈妈来,都要打扮的利利索索的,不能被大舅家里的孩子比下去。
因为闻灼的父亲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他很少来,每年姥爷过生日,只有闻灼和陈女士来,不过,因为闻父不来,所以每年陈女士和闻灼都要被挖苦一下。
果然,今年他们一进来,闻灼就看见他的“大舅妈”正站在门口,笑着等他们。
“哎呀,今年老闻也没来呀?”大舅妈虽然笑着,但语气很尖锐:“总不来看我们老爷子,也不知道他多忙呢。”
“没有嫂子儿子忙。”陈女士笑着大舅妈寒暄:“听说他酒驾被抓啦?好像还撞伤了个孩子,哎呀,我听我们老闻说,您塞了不少钱进去呢吧?啧。”
大舅妈被气的险些咬碎一口牙。
闻灼眨巴眨巴眼,抢在大舅妈变脸之前喊了一声:“大舅妈好。”
大舅妈咬着牙关,硬生生的挤出来一句:“你好啊小闻灼,好久不见了。”
“走吧。”陈女士笑着拉着闻灼的手进了场,临走前还和大舅妈打招呼:“我们进去了啊嫂子,你继续迎客吧。”
闻灼就跟在他妈妈身边走,看着大舅妈脸色发白,心里有些暗暗地畅快。
他妈妈打生下来就是在这种家庭氛围里泡着的,要比嘴毒心狠,这大厅里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能跟陈女士比。
否则,陈女士也守不住他姥爷留给她的江山。
可是他既没有遗传到爸爸的身体,也没遗传到妈妈的聪明。
闻灼有些泄气,又强挺起胸膛来,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没精神。
今天是他姥爷的生日,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呢,他得让自己“挺”起来。
陈女士先带着闻灼去见了姥爷。
姥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但还是精神奕奕的,穿着一身西装,笑着拉着闻灼四处走,逢人就跟别人说,这是他的宝贝外孙子。
酒会上人很多,闻灼也不认识人,姥爷让他叫谁他就叫谁,乖巧的一直跟在姥爷后面,期间大舅妈还领着她的女儿过来,在酒会上露脸。
大舅妈有一儿一女,因为之前大舅妈的儿子酒驾闹出了不小的麻烦来,惹了姥爷不高兴,所以闻灼的这位“表弟”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场合里,只有女孩来了。
大舅妈的女儿叫陈夕,轮到闻灼这里要叫“表妹”,陈夕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跟大舅妈有几分相似,见了闻灼,就甜甜的喊“表哥”。
虽然彼此大人间有些龌龊,但是他们小孩子间十分生疏,倒没有结什么仇,闻灼还和陈夕一起给姥爷现奏一曲——闻灼弹钢琴,陈夕拉小提琴。
这是往年都有的规矩,每年闻灼来给姥爷过生日都会弹钢琴,陈夕都会拉小提琴,向大家展示一下他们两个“豪门子女”的优秀,然后就可以下场随便吃点东西了。
某种角度来说,在“姥爷家里的表演”和去“为爸爸参加比赛”都是一样的,都是闻灼不喜欢,但是要为家长们做的事情,只不过表演这件事轻松又简单,闻灼能做得很出色而已。
一场表演结束,闻灼悄然退场,找了个角落里塞了点糕点给自己吃,吃着吃着,旁边凑过来了一个姑娘跟闻灼搭讪。
这个姑娘闻灼并不认识,闻灼也没有和女孩子过多接触的经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好。”姑娘长得很漂亮,穿着红裙子,有一张可爱的小脸蛋,看起来很热情,像是只小花蝴蝶,正围着闻灼绕来绕去的飞。
闻灼明显有些紧张,他放下了手里的糕点,和人家点头:“你好。”
“我姓李,我爸爸是建筑公司的老总李国强,我刚才看你弹琴弹的好棒哎,你以前是学过弹琴吗?”
闻灼刚点了一下头,女孩子就继续“咯咯”笑着说道:“我学过跳舞哎,芭蕾,我跳过八年,对了,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有一场比赛需要一个钢琴师来给我伴奏,我原先搭档的钢琴师生病了,你愿意来帮我救个急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女孩子双手合十,楚楚可怜的冲着闻灼摇手:“,你帮帮我好不好嘛?”
女孩子的要求让闻灼有些难以拒绝,闻灼磕巴了两下,然后问她:“你是那天的比赛啊,我得看看我能不能腾出时间来,我每天都要上学。”
女孩子忽略了闻灼关于“比赛”的问题,反问闻灼:“你在那所学校啊?”
“我在警校。”闻灼报了学校的名字:“我爸爸是那所学校的校长!”
女孩子“哇”了一声:“警校哎,好厉害,我在艺术大学,我是学设计专业的,我毕业了之后想要做一个设计师,你呢?”
闻灼对这方面完全没概念,按照他爸爸的想法,他应该是成为一名刑警,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想成为刑警了,他也没有自己人生的目标,只好转而回到第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去比赛啊?”
女孩子一顿,似乎是被闻灼问住了,还没来得及回答闻灼呢,旁边突然走过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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