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带着三个儿子回到家,王小花因为被大舌本的傻儿子惊吓到,发了一场高烧。
李秀兰对此急得跳脚,用盐水敷,喝米汤水,用桃枝洗澡驱邪,能用得上的土办法她都用上了,但就是不退烧。
最后她只能背着王小花,去村口的卫生站找钟建国打针。
钟建国给王小花量了体温,老脸阴沉:
“都快烧到四十度了,怎么这么迟才带孩子过来,再这么继续烧下去,是要烧坏脑子的。”
李秀兰满脸愧疚和自责:
“钟医生,快治治我儿子吧!”
钟建国安慰道:
“放心,我给他打一针,很快就会退烧。”
钟建国去药柜拿出针筒和药水来,把食指粗细的针筒放进烧开的水里面烫一遍,再用酒精消毒一遍,然后插进拇指大小的玻璃药水瓶里面,把药水吸入针筒,给王小花的屁股打针。
那个年代落后山区的卫生院条件有限,竟然连针筒都是重复使用的。
这一针往王小花的屁股扎下去,原本蔫不拉几的王小花,立即精神了许多,哇哇大哭出来。
屁股针实在太痛了,痛得深入灵魂,以至于往后余生,王小花只要一看到针筒,都会情不自禁感到两眼发晕。
打过针之后,钟建国给王小花开了点药:穿心莲、感冒灵、头痛片、抗生素之类的药,开了好几天的量,用小纸片包在一起,一包一次,一日用三次。
“每天饭后按时吃药,不要吃辛辣油炸容易上火的食物。”
钟建国开好药,嘱咐一番。
李秀兰连忙道谢,然后询问:
“钟医生,要多少钱?”
钟建国算了一下,然后说:
“三块六。”
李秀兰付了钱,拿着药,背着王小花,回到了家中。
当天晚上吃过药之后,王小花就已经退下烧来。
“妈,我不要再去剪发了,我害怕……”
王小花苍白的脸色,对李秀兰如此说道。
李秀兰知道王小花是被大舌本家的傻老婆和傻儿子给吓到了。
她不想儿子幼小的心灵再经历如此惊吓,于是轻抚着他点头答应:
“好好,你不想剪,那就不剪,等你以后想剪了,我再带你去剪。”
就这么,王小花的头发留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小花的头发越来越长,蓬头垢发不好打理,李秀兰还给他扎了个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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