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朝拜,祭祖。
冗繁复杂,可偏偏哪一样都做准备的火急火燎。
原是因夔州有匪贼起事,攻城略地,已吞并了几乎半个江陵府。
这日早朝,整个朝堂吵的不可开交,文官们你我来回苛责,江陵府知府欺上瞒下,私用徭役,增加赋税,致使整个州府百姓苦不堪言,说来说去,还是想用诏安。
因其徇私舞弊,御史台难辞其咎,当即就摘了御史中丞的乌纱帽,判了流放。
京官之中,倒险逃过一劫。
圣上拍案,“子念呢,没了他,你们宪台是干什么吃的?”
圣上一言,命敬喜赶忙去了一趟建宁侯府,点头哈腰的求见小侯爷。
他心里可有数,这圣上如今冷待小侯爷,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罢了。这几日朝堂上连连说起宪台事务繁杂,还不是想让其官复原职。
宁栖迟应了,翌日一早,便上了早朝。
文官门吵吵闹闹说了一早上诏安之事,武官们怒气冲冲,哪有未战便先行诏安的?可他们偏偏怎么也说不过这群文弱书生。
圣上隐忍不发,一掌拍下。
大殿上片刻便偃旗息鼓,瑟瑟发抖。
忽然,有一道声音淡然出现:“陛下,臣有一言。”
圣上瞧见他,火熄了大半,咳了一声。
“宁爱卿,你且说。”
“诸位大人既能以理辩天下,不如选出一人送入敌营,为我朝谈判,歇了此次战火。”
若是能诏安,早先这江陵知府便已经做了,还轮得到他们?不过是想揽功劳,武将冲锋,最后若是那贼匪惧了,自然选择诏安,武官之功一笔带过,文官打压武官,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兵部尚书当即应和,“你们能辩,自己去辩便是。”
一时间,几个说的最火热的文臣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侯爷。
顷刻便有人道:“这怎么行,那龙潭虎穴岂不是白送我等性命?”
小侯爷出声,“那战士们的姓命便只字不提了?”
文臣们一时间仓皇解释,敷衍搪塞之意即刻暴露,圣上冷笑一声,才堪堪住嘴。
满朝文武,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栖迟。
只见他前进一步,躬身道:“陛下,江陵的疆域图前些日子便由王将军送上,此时出兵,必然能止。”
“臣请出任,协同其擒贼。”
“圣上盛怒。”
老侯爷随自家儿子一道走在出宫的路上,想起适才一幕,不禁感叹,武将被打压已不是一时,他虽有心游说一二,但到底是站在不同的阵营,无法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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