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
……
祁鹤安回到侯府时,已近黄昏。
他径直往祁莲的院子走。
祁莲正在房内里绣花,时不时传来和丫鬟的低语声。
门是被踹开的。
一瞬间房内鸦雀无声。
“都滚出去。”祁鹤安面无表情地道。
丫鬟们看了祁莲一眼,见她没说话,只好纷纷退下。
祁莲勉强笑道,“气势汹汹的,这是要干什么?”
祁鹤安不接她的话,沉声道,“你的祁令呢。”
“在梳妆台下面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令给我也没什么用。”
那令沈则言早已派人送了回来。
祁莲哪里做过这种事,虽然尽力保持镇定,但仍旧有些不自然。
祁鹤安弯了弯嘴角,突然笑了一声,“阿姐谦虚了,谁说没用的,我看倒是派了大用场。”
那祁令并不是祁家一直有的,是他在北境派人铸造的。
这令不但代表了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亦可以调动他手下大部分力量。
一共五块,他自己,宿辰,留在北境的心腹各有一块,一块无主,最后的一块给了祁莲。
可他没想到会,祁莲会拿着他送给她的令,和他作对。
从驻守坤宁宫禁军口中得知只有平乐拿着他的祁令进出过时,他不敢置信。
更不想相信这个人会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姐姐。
祁莲见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这一笑反而更让她不安。
她实在不想承认,怕祁鹤安怪她。
只好嘴硬道,“你在说什么,阿姐听不懂,你要是不相信就还给你算了。”
说着她便要去梳妆台拿令。
“不必了。”祁鹤安淡淡阻止,“如你所愿,我不日会上奏折返回北境,令你留着,我会留些人手在上京保护你的安全,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说罢,他转身出去。
在他回府的路上,接到北境传来的消息,追查当年旧人的事有了进展。
他在上京难免鞭长莫及,只能交给手下去办,颇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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