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第一次上朝,萧令宜对这些章程还不够了解。
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听着,偶尔说两句自己的看法。
肃王提了几个意见,虽有些过分,但她也都采纳了。
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要逼他太紧。
给他,也给自己时间。
近日除了先帝丧仪外并无什么大事,很快便散朝了。
百官们跪拜后离去,萧令宜伸手轻抚上明黄色的缎子。
其实,这圣旨上原本是空白的。
是当年她封后时,先帝赐给她的。
他说未来若有机会,若她想,可自行填写诏书废后离京。
她命人模仿先帝字迹时,也曾有过片刻犹豫。
这笔落下,她便一辈子走不出这皇宫了。
萧令宜叹了口气收回手,“去传明宣侯觐见。”
祁鹤安虽然态度恶劣冷漠,但今天却是实打实地帮了她。
她猜得不错,他到底还是顾念旧情的。
那么她更要乘胜追击,当着大臣的面召见他。
告诉其他人,祁鹤安已经站在了她这一侧,那些墙头草们想必也会再掂量掂量。
吴越应声离去,在大殿外叫住了没走多远的祁鹤安。
他笑得恭顺,“侯爷,太后娘娘召您觐见。”
祁鹤安看了看四周放缓脚步拿眼偷瞄他的朝臣们,岂能看不出萧令宜在打什么算盘。
他神色冷漠,道,“臣家中有事,改日再向太后请安。”
说罢也不等吴越反应,转身便走。
那些大臣们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祁鹤安的有意疏远。
虽没人说话,但眼神流转间已经看得清晰明了。
吴越的笑意僵在脸上,心想,完了,办砸了。
“什么?!”
萧令宜不可置信地看着吴越,随后咬牙,“找人拖住他,哀家亲自去请。”
……
在祁鹤安一路上被笨手笨脚的宫人泼了三次水后,萧令宜终于在他出宫前赶到了。
她拦住祁鹤安,咬牙,“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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