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期间,我还是开车带着Mateo去了最近的医院。
检查结果不大乐观,鼻骨骨裂,面部多处软组织挫伤,拿到检验报告那一刻,我的负罪感一下子到了顶点。
盛怒之下的江逸,下手自然是没留半点情面。
Mateo本人倒是满不在乎。
“这种骨裂是很小的伤,医生不是也说了吗?养几天就好了。”
刚刚江逸冷脸挥拳的记忆再度涌上脑海,我的心不由自主揪紧了。
“这两天你和囡囡就在家里吧,哪儿也别去了。”我帮忙拿着药,事无巨细地嘱咐,“等婚礼结束,咱们马上就飞回去。”
Mateo兀自不死心。
“好几年没回来了,就不能多吃多玩几天吗?我又不怕他。”
我心道这已经挂彩了,再多遇见几次,怕是要落点残疾。
这几年Mateo其实帮了我不少忙。
刚刚涉足商业圈子的时候,我其实算半个小白,是他一点一点教会我怎么跟人谈判,怎么吸引粉丝,而且还帮我介绍了不少当地资源。
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底我是很感激他的。
而且这人大大咧咧,也从来没求过什么回报。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愈发愧疚。
“要不去海城玩几天,那边我也熟,可以带你和囡囡多玩几天。”
Mateo认真考虑了一下,勉勉强强点头。
“也行吧,要多带我吃几家。”
我松了口气,负罪感多少减轻了一点。
一手拿着药,一手扶着人往医院外面走。
华灯初上,各种小摊贩都在医院门口聚集着摆摊。
烤淀粉肠和鹌鹑蛋的香味充斥鼻端,Mateo馋的只差没扎进人家摊子里。
他在几个小吃点前面认真观察了一会,有点拿不定主意,回头问我。
“鸡蛋灌饼、烤肠和麻辣烫,你说买哪种好呢?”
我内心喟叹一声,吃货真是很容易满足的一种生物。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不要。”
他愣了愣。
“是这么说的吗?不应该是,成年人全都要吗?”
“你没听错,这些全不要。”我伸手挽住他手臂,“我带你去吃更好的。”
北市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哪里的苍蝇馆子好吃,哪里的烧烤最地道,哪里的深夜小馆人气旺,我都门儿清。
穿街走巷带他去了家撸串圣地,门脸虽然不大,但味道着实香到不行。
Mateo压根忘了大夫刚说的忌口,上来就点了几十串。
我坐在塑料小凳子上,望着那招牌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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