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简森淡定地调转车头往柯家大宅方向去,悔婚这件事除去对陆棉的愧疚外,最困难的部分在于面对父亲。柯言义在家中有绝对主导地位,他命令的事大哥和母亲从不敢忤逆,这些年简森因为不在家住也不在柯氏企业上班,所以远离父亲的控制。
和陆棉的婚事就是父亲极力提议支持的,现在简森提出悔婚,相当于重重打了他的脸,不生气才怪。
简森回到柯家大宅,父亲正双手抱胸板着脸坐在沙发上,像个至高无上的权威者,母亲徐茜满脸的柔和,一贯的慈母形象。看到简森,她赶忙迎上来担忧地问:“简森,你和小棉怎么回事?”
徐茜用眼神示意简森注意和父亲说话的态度,仅凭凝固的气氛都能感觉到柯言义怒火中烧。简森心中明白,这件事要么向父亲认错妥协,继续和陆棉结婚,要么只能是承受一场暴风雨。
“我不想和陆棉结婚了。”简森义正言辞地面向柯言义说,不懂委婉,不留退路。
“简森……”徐茜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柯言义被这一句话引爆,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简森骂道:“混账!你当婚姻是儿戏,你说不结就不结了?”
直视父亲怒气冲冲的目光,简森毫无惧色,只有徐茜在一旁干着急望着闹僵的父子俩。
“现在,马上跟我去找你陆伯父伯母道歉,和小棉的婚事如期举行。”柯言义命令简森。
“我已经和他们道过歉了。”简森镇定回应,“我不会和陆棉结婚。”
柯言义哪容别人和自己顶嘴,这些年简森自立门户与家庭脱节,本就心积不悦,此时还公然对抗自己,令他感觉身为父亲的尊严受辱,气得扬起手来。
“是我不对,您想打就打吧。”简森前进一步,“但是婚姻只能我自己做主。”
徐茜上来抓住柯言义的手,护着简森:“不要动手,父子俩有什么都可以好好说。”
“你看他有把我当父亲吗?”柯言义震怒吼道,“我和陆家几十年交情,他给我惹出这事,以后让我的脸往哪搁?”
“简森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徐茜极力在中间调节,并问简森,“你快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
简森的情绪一直保持波澜不惊,面对不会轻易理解自己的父亲,他长话短说:“因为我根本不爱陆棉。”
柯言义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扭曲,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爱?柯简森,你以为自己是情圣?再说小棉这么好的女孩你都看不上,你还能喜欢谁?”
“那我就一个人过。”简森淡淡地说。
“你……”柯言义气得吹胡瞪眼说不出话。
徐茜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简森,答应结婚后不是一直也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这话给柯言义提了个醒,他看着简森语气生冷:“你是不是为了别的女孩和小棉悔婚?”
简森不擅长撒谎掩饰,无论这其中的细节有多复杂,某种意义上讲他确实为了桐夏提出和陆棉悔婚,也是为了她与父亲起冲突。
不知不觉,已心甘情愿为她付出这么多,虽然桐夏并不知情。简森觉得这是自己欠她的,应该还给她。与桐夏颠沛流离的三年相比,也不算什么。
沉默比承认更有震慑力,柯言义和徐茜同时露出惊诧地神情。
“简森……你有喜欢的女孩了?”徐茜不可思议,在她的认知中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身为母亲,知道简森性格中古怪孤僻的部分,难以令人走进他的世界,这也是徐茜当初能成功劝他与陆棉结婚的原因。
“不是。”简森否认。
柯言义凭借多年阅历已经可以断定问题出在这里,他问:“那个女孩是谁?”
简森不语。
“好,我不管她是谁,总之我只认陆棉这一个儿媳妇。”柯言义态度坚决,“婚事已经告知亲朋好友,媒体也放出消息,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
“我不会和陆棉结婚的。”简森再次强调,“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混账!”柯言义彻底无法控制愤怒,“你必须结!”
简森用波澜不惊的眼神告诉他自己不会改变主意。
柯言义怒火发泄不出,因为没有可以压制简森的事情,气急之下他只能拿徐茜撒气:“都是你养出的好儿子!”
“简森长大了,有些事他会自己拿主意。”徐茜赔笑脸。
见她还在偏袒儿子,柯言义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别忘了这二十几年是我柯言义养的你们,现在翅膀都硬了,敢不拿我当回事!”
“不是这个意思……”徐茜卑微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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