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和人说你是我的学生,高攀不起,车煜才是你的老师,我一个穷教书的算什么老师,这里庙小,装不下您这样的大明星。”
尤美让孙老师赶了出来,连同一起扫地出门的还有她带的礼物。
她怔然地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门房,不知该如何反应。
接着门又开了,没等她反应,一个文件袋让人扔了出来,红色的毕业证书从里面滑出来。
“以后别来了,做你的豪门太太去,这里不欢迎你。”
“哐当”一声,门阀扣上,留下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尤美一人。
关上门后,孙君兰气呼呼地坐下,大冷的天,又灌了一大口凉茶给自己。
“你这个老太婆——真是越老越作。”
一个看起来精神面貌不错的老人从里屋出来,他拿着保温杯,看着自家老伴“啧啧”了两声,说道,“明明之前还担心人家出事儿,还要托关系去秦氏的医院看人家,结果人家来看你了,倒是摆起谱来了。”
“你说谁作呢,我哪儿知道都是骗人的,人家是糊弄傻子,把全国观众当消遣,不负责任,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我可教不出这样的学生。”
“说不定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哪有你这种二话不说就将人赶出去的?人家姑娘见到你的时候都快哭了,可不像是那种坏孩子。”
“你知道什么,她就是在装,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了,还有你怎么我总作对呢?”孙君兰怒了。
老头摇摇头:“我不和你这个心口不一的死老太婆争辩,等着看,到时候后悔的是谁?”说着在老伴发火之前,老头拿着保温杯脚底抹油又回了书房。
等老伴回房了,孙君兰就觉得屁股底下的垫子不舒服,磨磨蹭蹭地挪到窗边,侧过头微微伸长了脖子朝外面看过去。
此时的尤美蹲在雪地里,拿着毕业证书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就见她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消瘦的人影朝着小区外面走,时不时地擦一把脸。
孙君兰意识到这丫头可能是在哭,感觉有些坐不住,却又拉不下面子去追,踌躇了一会儿,人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尤美回去的时候,有人认出她,问她是不是赫尤美,她变了声线,说自己不是。
本以为要多费些口舌,结果对方直接信了,还说她太瘦了看起来没有赫尤美富态,没有赫尤美漂亮。
“哈哈……什么富态?那是粉丝滤镜,你现在可是漂亮多了,你都不知道我之前看你的脸要有多别扭,假的哪有真的好看。”真穗笑得不行。
尤美躺在沙发上,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可……有人就是喜欢假的。”
她声音很轻,真穗没听见她说什么,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安慰道:“你怎么了,还伤心呢,孙老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多哄哄就好了,这事儿也不怨她生气,你得给她消气的时间。”
尤美“嗯”了一声,说:“我明白。”只是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怎能不伤感?
尤美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见来电显示,猛然坐起身,瞪着眼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真穗吓了一跳:“你可慢点吧,你这一惊一乍地干嘛呢?”
“老师……车煜的电话,你你……你帮我接。”尤美话不成句,慌张地把电话丢给真穗,人狗撵兔子似地躲了起来。
真穗咬牙切齿地看着逃窜的背影,刚才还装忧郁,这会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个孕妇。
“喂,车老师啊,我是真穗,尤美这会儿有事儿不方便接电话,不不……不是在躲您,真有事儿,您别生气,结婚那事儿是个乌龙,尤美当时也不知道国外结婚能这么儿戏,您应该了解,他们美国本土人都经常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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