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五有个老毛子会单独来一趟沙城,这货的儿子在自己管理的后勤部门黑了五百吨香肠,原本是可以在罗斯国内部借调货物先平账的,以往随便找个公司或者别的后勤部门就能搞定。
但瓦洛佳带着内务警察扫荡敌对派系的同时,为了盯紧总检察长尤里·斯库拉托夫对克里姆林宫那个“酒鬼”的种种动作,也不得不扩大联邦安全局的活动范围。
包括但不限于政府部门和社会团体。
这就大大提高了很多小山头的做账难度。
更何况现在的莫兹格依旧能偶尔来一场大雪,运输难度本来就不小。
那么谁能搞来货物应对难关,谁就是圣父降临。
不,他们甚至可以尊称一声“慈父”。
飞往松江的航班上,萨颜诺斯克铝厂的后勤部长维塔利·科沃斯托夫现在很焦虑,他需要一点点运气,当然,他相信阿廖沙不会骗他,毕竟阿廖沙现在是最有信用的年轻人。
他想要来中国见到那位十九岁的“卖菜男孩”,但阿廖沙说过,想要见到那位“dear·张”是很难的,所以,相信过程,相信结果。
反正萨颜诺斯克铝厂的厂长今年也才二十六岁,他能不能成为大富豪,跟他妻子的祖父是克里姆林宫的“醉鬼”一点关系都没有。
维塔利相信,张浩南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这很好,中国同志应该是可以沟通的。
两天后,在外经贸酒店,王爱红带着斯拉夫语翻译接待了一下维塔利·科沃斯托夫,然后在结算方式上,计价还是以欧元,但有一点,可以用等价的金属铝来交换。
哈拉哨~~
科沃斯托夫的焦虑,瞬间没了,因为他阿美利加元很少,欧元也根本没有,但是金属铝……他不但有,而且很多。
五百吨香肠跟平时价格显然不一样,但再怎么增加,对维塔利·科沃斯托夫而言,都是无所谓。
首先,这是俄式香肠。
其次,没有其次。
“那么……合作愉快?”
王爱红伸出手,科沃斯托夫笑呵呵地同样伸出手,然后紧紧地握在一起。
之后,王爱红三瓶五粮液把这老毛子干趴下……让他怎么嗷嗷就怎么嗷嗷,还不带重样的。
时间紧任务重,好在库存多,应付维塔利·科沃斯托夫的订单是轻轻松松,但张浩南留有“天条”,对方给多少钱出多少货,信用在东欧、南亚、中亚就是厕纸,只有完完全全好处到手,才会发货。
而这也是阿列克谢跟张浩南长期以来的默认规矩,有信用的是张浩南这一家,理所当然以他为准。
维塔利·科沃斯托夫虽然人在中国,但很快就安排了成品铝的出口,一半是铝锭,一半是铝箔,然后王爱红选择在东北就地采购香肠,价钱稍微抬了一点儿,集中在冰城让科沃斯托夫的京城代表在冰城验收过之后,就等着月底在口岸完成互相交接。
一回生二回熟,维塔利·科沃斯托夫也琢磨着是不是在中国弄个代理商,然后收购俄式香肠倒卖回国。
随后发现这根本不具备可操作性。
首先他无法知道哪里的产品合格且符合罗斯国需求,其次散户没有足够稳定的原料,也就无法保证稳定的产出。
但“大桥肉食加工厂”不一样,厂长王爱红门路很广,根据不同口味的香肠,他能收集十七八家生产单位,这只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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